柳顺娘看看墨池,自己的这个女儿鲜少有说话犹犹豫豫的时候。
片刻后,墨池似下定决心般问道:“母亲,女儿想问,您知不知道,父亲是不是在女儿幼年,或者未出生前,与旁人有过什么约定?”
“此事。。。。。。”柳顺娘话未说完,只听外面传来刘妈妈慌慌张张的声音。
“三夫人,不好了,宫里来人报丧,二皇子薨了!”
柳顺娘‘腾’的一下站起来,迈步就往出走门边走,便对墨池道:“走,去鹤鸣堂找你父亲。”
柳顺娘带着墨池急急到了‘鹤鸣堂’的偏厅,只见老夫人和常氏,已经先到。
老夫人看见柳顺娘,连声道:“老爷子方才接到宫里的信儿就晕过去了,现在老大和老三都在里面,也不知如今怎样?”
常氏今日的神色颇有些憔悴,连浓厚的脂粉也遮不住她眼下明显的眼袋。
她看一眼墨池和柳顺娘,眼光迅速转向了一侧。
墨池也无心观察常氏,二皇子薨了,祖父作为他的专属大夫,不知会承担怎样的责任?
血缘是件很奇妙的东西,虽然墨池与祖父并不亲厚,此时却也非常担心老爷子本就病重的身子,得到这样的消息会雪上加霜。
众人焦急的等着主屋内的动静。
片刻后,韩嘉卉带着另外三位娘子和几个丫鬟也赶了过来。
进了门,她一双明眸狠狠的剜了墨池一眼,没有得到墨池的回应,她咬咬唇,愤愤的站在常氏的身侧。
韩嘉音今日的气色倒是非常好,连脚步也轻快许多。
又来了几人,偏厅里一时便显得拥挤异常。
很快,墨若璧和韩若为一前一后走出来,二人神色都十分疲惫,墨若璧向老夫人道:
“母亲不必过于担心,父亲只是心绪有些激动,一时痰迷了心窍,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了。孩儿给他扎了针,现下他老人家已经正在安睡。
老夫人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说什么,只听‘扑’一声,众人循着方向一看。只见韩若为已经晕倒在地。
方才所有人的心思和注意力都在墨若璧身上,韩若为又站在墨若璧身后,竟无人注意到他如何会晕倒。
“大哥(为儿、夫君、父亲、大爷)”,众人一下尖叫起来,手忙脚乱的扑向韩若为。
“都离远些,闪开,”到底是太医家的女眷,都有些医治病人的常识,随着墨若璧一声厉喝,众人齐齐出了偏厅。
只站在门口焦急却安静的看着里面的兄弟俩。
墨若璧把韩若为抱到软榻上躺下,伸手把住他的左手腕,皱皱眉,又把住他的右腕。
良久,才起身走到门口对大夫人说道:“大嫂,大哥这几年身子很不爽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