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郑夫人是想不惊动的,可是看看二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大有没完没了之势,郑夫人只得出声惊鸳鸯了。
两人亲热被母亲撞了个正着,沈珏是不大在意的,反正自己亲自己媳妇天经地义,不带怕的。苏月恒可是没有沈珏那等脸皮,到底还是被臊了个满脸通红。
不过,见婆婆一开口就叱责沈珏,苏月恒也顾不上羞怯了,赶紧帮着自家老公说话:“母亲别怪健柏了,健柏也是为我出气,要怪就怪我吧。”
郑夫人
我来本就是为你长长威风的,替你出出气的,免得你生健柏的气的。合着我现在是在冤枉他了。
郑夫人只觉自己来的多余了。
见自家老娘站在那里不说话,沈珏觑了觑她的脸色,赶紧出口道:“母亲,你别气了,今儿个是那刘氏实在可气,儿子才让人将她撵出去的。母亲要是认为有错,那都是儿子的错,跟月恒无关,母亲可千万不要见怪。月恒今儿个受了大委屈,母亲,你可得好好心疼心疼才是。”
郑夫人
这还是自己的儿子?那少言寡语,出口无悔的儿子么?竟然还能为了媳妇跟自己撒娇?
郑夫人心里堵了口气,不上不下,想骂又想笑,罢了,惹不过,还是赶紧走好了。
郑夫人没好气的摆摆手:“罢了,罢了,我不过来问一声儿,竟然成了恶人了。行吧,行吧,你们无事就好。我走了。”
郑夫人一边说,一边不待停的果真转身离去。
沈珏在身后朗声道:“母亲慢走。”
郑夫人脚下一滑,这小子,还真是巴不得自己走呢。
苏月恒却是没有沈珏那等底气,狠狠的瞪了眼沈珏,男人无辜的看回来。苏月恒顾不上理他,忙忙的跟在郑夫人身后小心留客:“母亲才刚来,坐坐再走吧。”
儿子可以不理,儿媳的面子还是要给的,郑夫人顿住脚,回头看了眼巴不得自己马上就走的儿子,狠狠的横了一眼,方才转了眼神,对着苏月恒温声道:“我不过是来看看,也没什么事儿。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
看看儿子那恨不能将媳妇抱进屋的样子,郑夫人边说边脚步不停的往外走去,小两口这样儿好啊,说不得过不了多久就能给自己亲热出一个孙子了。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送走郑夫人,苏月恒慢慢往回走去。男人紧紧的跟在身旁,大掌也自如的伸了过来要拉她的手。
苏月恒脸上的热意还没下去,轻嗔一眼,很快的躲了开去。
男人哪里肯依,再来。
这次苏月恒再是没有躲开。
沈珏将月恒的柔胰握在手中,稍解安慰,母亲今天来的太快了些,不然,自己可以大快朵颐一番的。
两人牵手慢慢往屋里走去,苏月恒方才有些宕机的脑袋现在清醒了不少,现在顾得上跟沈珏说说今日白兰来说的事儿:“健柏,还真如你猜的一样,大嫂今儿个还真是来跟我商议文其的婚事的。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料事如神了呢?”
迎着苏月恒闪闪发亮的眼神,沈珏的心又热了一热,月恒总是能为一点事儿就满眼钦佩相信的看着自己。不过,这种被自己爱人全心相信赞叹的感觉可真是不错。
沈珏压着满心雀跃,轻咳一声,面上一派沉静道:“这不算什么,这个事儿其实好猜的紧的。左不过都是那些个事儿而已。”
苏月恒看着男人明明很高兴,还故作深沉的样子,忍不住咯咯笑出声:“嗯,我家健柏从来都是聪慧的很的,哪有什么事儿能瞒过你的。”
苏月恒这敷衍的拍马屁的样子,沈珏哪里会不清楚,沈珏低了头,伸手捏了捏月恒笑颜如花的脸:“你啊,你啊,净会说好听的。”
两人笑闹着进了屋。苏月恒理了理思绪,抛开今天的事情,对沈珏说起了苏文其的事来:“健柏,文其马上就要回来了,他后面要如何走的事儿,我们可得好好谋划一下才好。
沈珏点点头:“嗯,该当如此。”小舅子的前程是该好好谋划一下了,这可是月恒日后极为重要的助力。
苏月恒说完,见沈珏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忍不住追问道:“健柏对文其是早有打算。”苏月恒用的是陈述句,不是问句。
先前朝廷开恩科,苏月恒当时就想,是不是也让文其回来考考的。被沈珏一口否定了。用沈珏的话说,小舅子日后还是走正经科考的好。
对此,苏月恒深以为然,毕竟,朝廷这次开恩科,时间很赶,文其在路上都要两天的,匆忙赶回来,对考试的可能会大打折扣;另一个,苏月恒也知道朝廷这次所为的开恩科,实际上也是方便大家名正言顺的分猪肉,家里有得力子弟的人家不在少数,还真是一时半会儿轮不到文其这个少年郎的。
当然了,这些其实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苏月恒还是有点担心,毕竟他们现在要做的事太大了,苏月恒私心里还是不想将苏文其牵扯进来的。
先前是可以拖一拖的,现在文其马上归来,这些事儿必须要提前好好考量一番。
听得苏月恒问话,沈珏想了想道:“文其的事儿月恒不必想太多,一切看他自己吧。左右马上就是乡试了。看看他这次考的情形再决定后面的事。”文其如果于科考一道可以,那就科考出仕,如果科考多有不利,那就还是动用能力将苏文其安排进大营,好好历练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