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加强自己的说服力,苏月恒又赶紧列举道:“母亲,现如今,我们自己的银钱够使了,真的。您看看,北疆我们有那么多的产业,一年所处不菲,还有投到石泰那里的那么多的本钱,海上生意最是赚钱不过的,这您是知道的。现在还真是用不上母亲的银子。”
郑夫人抿嘴没有说话。
苏月恒想想接着补充道:“母亲千万别恼我不领情,是这样的,母亲,现在一个是暂时我们还用不上您的银子,另一个,也是现在不宜动作过大,免得引起人的怀疑。”
这话郑夫人听进去了,也是,名义上自己也还是沈珏、沈熠两兄弟的亲生母亲,如果此时将自己的私产给了沈珏,虽然自己也打算给沈熠留了一小部分,但毕竟还是远远少于沈珏的,这旁人知道了也确实很容易生疑的。同是亲兄弟,为何差了这么远?
郑夫人点了头:“也好,既然现在你们还用不上,那这些个东西就先放在我这里吧,待日后你们有用到的时候再来拿。”
苏月恒赶紧点头:“多谢母亲。”对这个,苏月恒一点都不矫情,成大事所需银钱颇多,日后用到钱的地方不知凡几,郑夫人这里的钱财也是极为重要的,当然没有必要假惺惺的推辞了。
婆媳二人就银钱的事情达成了一致。郑夫人接着道:“自你跟珏儿成亲以来,大半时间都是在外面的,现在回京,这京中的人家也该是要好好走动一二。”
“我观你平日也是个不爱动的,日后啊,还是要勤走动的,这京中的人家儿你也要尽快的熟悉起来。后日,荣寿长公主府上办秋宴,帖子今日已经送了过来,后日,我们娘儿俩就一同前去。”
苏月恒点头,点完发觉有点不对,苏月恒赶紧抬头看向郑夫人道:“母亲,您也去?”苏月恒可是知道的,郑夫人是京中贵妇里出了名儿的不爱走动,这些年来除了按例进宫朝贺而外,出席的宴席是屈指可数。
见到苏月恒的讶异,郑夫人淡淡一笑:“先前,我是懒得出去。现在,该出去的,也该是要出的。”先前自己之所以低调,一个是因为心死,一个也是为了减少给镇国公府带来危险,所以能不出现就不出现;现在心活了,何况镇国公都是下定了决心要帮着珏儿登于高位,自己该是要亮相的也还是要亮相了。
苏月恒不过是小小诧异了那么一瞬间,就很快的反应了过来,郑夫人这是想正式走入战场。
先前不过是那么一想,可不曾想,郑夫人真是能那么快的进入战场。
这日,荣寿长公主府的秋宴之期到了。
这日,苏月恒难得的跟沈珏一般,一大早起身的。
今日既然要去赴大宴,当然是要好好打扮一番的。苏月恒平日里打扮虽然不素淡,但一向是以舒适为主的,甚少有今日这般浓妆艳抹,彩绣辉煌的。
甚少见到如此艳丽的苏月恒,真是平日里见惯了玉兰,现在见到艳丽的牡丹,这美也格外美的让人挪不开岩区。坐在一旁的沈珏目不转睛的看着苏月恒梳妆。
苏月恒的梳妆一向是魏紫负责的,现在魏紫正在将这工作跟艾叶交接。经过这几天的学习,艾叶也是能上手了,不过,今日外出,不能出一点差错,仍然还是由魏紫来主导梳妆了。
梳好发髻,魏紫正要拿起五凤朝阳钗要给苏月恒插上时,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先她一步将钗拿在了手上:“我来。”
见大爷要亲自给奶奶上钗,魏紫立马闪到一边,由着大爷给奶奶插钗。
因着二人好些时日没有一同起床梳妆了,沈珏现在做起这个业务来颇是有些生疏。
比划了两下,沈珏方才小心的要下手,可这时,对沈珏生疏的手法很是不信任的苏月恒,却是大煞风景的先自偏了偏头:“健柏,你慢点儿啊,可是不要将我的发髻弄乱了。这个梳起来要好长时间的,万一让母亲等急了可不好。”
沈珏拿着钗的手一僵,什么迤逦气氛都被苏月恒话打没了,沈珏颇是有点无奈的轻叹一声:“月恒,这时候你可以不说话的。”
虽然没有回头,但男人现在脸上的神情也是可以想象的,苏月恒眉眼一软,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这一笑有点不好停下来的,笑的前仰后合的苏月恒手舞足蹈的对沈珏拒绝道:“咯咯咯,好了,好了,我错了。健柏,你也别插钗了。”
虽然苏月恒笑的声音不小,但也清晰的听到了沈珏一丝重重的吐气声。
一向自诩自己在照顾男人面子方面做的很好的苏月恒见状,赶紧忍笑回身,看着沈珏商量道:“健柏,要不我晚上回来了你帮我插?”苏月恒自觉很是善解人意,让沈珏多练习练习,日后再想浪漫一下也成果斐然啊。
沈珏哭笑不得的放下了珠钗,很想扯扯月恒的脸颊,可看她已然妆扮好了,手指动了动,到底没有下手。
沈珏无奈的摇了摇头:“好了,我不给你插了,还是让魏紫来吧。”
浪漫的插钗之举终是破产了。不过,两人还是一起黏黏糊糊的吃了早膳方才一起出门。
沈珏牵着苏月恒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继续叮嘱道:“你今儿个去荣寿长公主府上,就好好赏赏景吃吃茶,其它的也不必也太过小心,一切有我呢。”
苏月恒软软的点了点头:“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