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苳晚认真回答:“一个小时十五块钱。”
白知秋今天再羞辱下去好像吃亏的是她,她让朝苳晚算账。
朝苳晚掏出手机敲计算机,倒酒、倒果汁、送甜品、双人跳水表演、朝苳晚说:“不打折,三万。”
“什么,你抢钱?”
朝苳晚说:“你差钱?”
“不是,你就干这些服务……”
商西洲从旁边走过,淡淡地说:“正常派对一场差不多二十万。”
“人家什么水准,她什么水准。”白知秋感觉自己像是伺候祖宗一样,“我是请天仙了吗?”
朝苳晚收到账转过身,熟门熟路往更衣室走,“你家更衣间,很窄小,很压抑。”
“哈?”
更衣室没关严实,等人进来似的,轻轻一推就来了。
看不见她的脸,分不清她的表情,朝苳晚背对着门把暗扣合上。
白知秋总说她“贱”,仔细看,她这个人其实和“贱”有点沾边,她说更衣室小,也确实小。
对于养尊处优的商西洲来说是很“窄”,无窗,密不透风。
朝苳晚没喝酒,身上的浓郁酒精味却在这狭小的空间蔓延开了。
她脚边放着一个薄透的袋子,里面放着薄衬衫和牛仔裤,喃喃自语:“洗得干净吗?”
之后她转过身,身上的长袖英语字母根本组不成一句话。
朝苳晚唇微微合着也不说话。
这里作为更衣室比较大,但比朝苳晚的出租屋小,塞满东西又比车厢窄。
在朝苳晚以为商西洲不会开口的时候,商西洲薄唇微动,“的确洗不干净,很脏。”
朝苳晚往前走了一步,直视着她,“白知秋今天说我这个人穷得就剩下这张嘴很有意思,她很感兴趣。”
朝苳晚说话时商西洲几乎能感到上面的震动。商西洲不舒服,因为自己的东西被人惦记上了。
“你想和她一样尝尝多有意思吗……”
说的好像她被白知秋吻过似的,在商西洲偏头时,她慢慢吞吞地说:“泳衣是我自己买的。”
又说:“穿别人的衣服挺不舒服,但是买新的也很贵,不知道白老板给不给赔。商西洲,你愿意给报销吗。”
没错,朝苳晚这张嘴确实很有意思,她对白知秋嘴硬,对商西洲又无比嘴软,看菜下碟。
朝苳晚忙碌一天并没有吃什么东西,唇上只有嚼过的薄荷糖味道,只是她身体被香醇的红酒腌入味儿了,每次靠近都让人不适。
可这份浓郁,并不是拜商西洲所赐。
她衬衫上那浓艳的lour,同样如此。
脏、让人想给她洗净,但是谁也没碰过她的身体,她还是那么干净,这些外物难以侵蚀她。
商西洲明明可以制止,可以像白知秋拿钱随意羞辱或报复,她可以为所欲为,她最不缺的是钱,而朝苳晚为了钱可以付出所有所有……
朝苳晚手指突地抵在商西洲的薄唇上,俩人都不言不语,朝苳晚手指辗转的压着。
就这样触碰着,商西洲能感受到指纹上的纹路,以及薄唇之下涓涓流淌的血……
缓慢的、细致的,仿佛在预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