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惟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这个总可以了吧?&rdo;小喜有些惴惴的,说实话,她可只知道这两首啊。
&ldo;嗯。花开时节动京城,太招摇了,不清静。&rdo;倾心装模作样地品评了一番,见小喜不服气地看着她,遂笑道:&ldo;我看还是那句最好,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rdo;
&ldo;扑哧&rdo;一声笑自身后传来。倾心和小喜一回头,就见四阿哥从花丛后转出来,黑浚浚的眸中盈满笑意。这几日一直微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在满园雍容地牡丹中,竟然有着毫不输色的逼人神采。
哎呀。可能是春风太过银荡,也可能是春阳太过炙热。一瞬间。倾心竟然觉得脸儿发烫,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见鬼了。又不是才子佳人后花园里乍相遇,都快十年的老夫老妻了,这样子实在不正常。
倾心深吸口气,想平静一下有些紊乱地气息,却发觉是徒劳,最后只能哀怨地宽慰自己:春天是个发情的季节啊。
四阿哥将她地动情看在眼里,不由也是心神一荡。这丫头就像一块璞玉,开始的粗糙坚硬能割得你浑身是伤,她却浑然不知。经过这些年的雕琢打磨,那层外壳已经慢慢去掉,露出的内里就是绝世难见的珍宝,无论何时都悠然地绽放着光彩,即使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也觉得心旷神怡、安然静好。
何况,她还时不时地、不自觉地耀人眼一下。
四阿哥凑到她颊边,两人温热地气息在满园的花香中缠绕,不由得就有些微醺。&ldo;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嗯?&rdo;他撩起她的一缕发丝,在指尖轻轻绕着,语气低徊,尾音缠绵。
倾心微低了头,悄悄瞅了瞅边上,小喜这丫头早就跑没影了。难道知道他们俩大白天的发情了?
倾心觉得脸上更烧了,结结巴巴地说:&ldo;嗯,那个,我的意思是,牡丹花下,那个,不是男人推崇的至高享受……&rdo;话音未落,四阿哥的一只手已经钻到了她的春衫内,游走在她凝滑如脂的胸前。
倾心地声音戛然而止,只余下清晰可闻的心跳声,扑通扑通。
四阿哥低笑一声,将她推倒在花丛中,唇覆上了她的唇,手探进了罗裙底。倾心慌乱地按住他,挣扎着说:&ldo;别,光大化日,……有人看着呢。&rdo;
&ldo;谁敢看?&rdo;四阿哥手下不停,低声呢喃。
&ldo;……牡丹花妖……&rdo;
&ldo;呵----你不是说这是至高享受么,我还没享受过……&rdo;四阿哥不理她地抗议挣扎,轻解罗衫,细品珠玉,愣是蓝天为帐,香土为床,颠鸾倒凤、肆意欢畅地享受了一回牡丹花下风流美事。
良久,倾心从眩晕中清醒时,见到四阿哥松散地披着衣,支着肘斜倚在她身侧,手里正摘了花瓣,浓艳浅淡地铺了她一身。
&ldo;原来心儿就是那牡丹花妖。&rdo;四阿哥在她的唇上置上最后一片,调笑道。紧接着,唇就压了下来,隔着一瓣红艳地花瓣,密密地吻着她,那清淡地香在唇齿间沁开,一直沁到人的心脾间,沁到四肢百胲。终此一生,再也忘不了这香,这情,这浓浓地爱恋。
&ldo;胤禛,我爱你。&rdo;倾心在朦胧的神思里低语。说出口的那一瞬,她觉得心从未有过的圆满充盈。
四阿哥顿了下,轻轻轻轻地贴在她的腮边,克制着声音,低声答道:&ldo;我也是。&rdo;
&ldo;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rdo;四阿哥在倾心画的白牡丹图上,题下了李白的这首词。
当日唐玄宗携杨贵妃赏牡丹时,命李白制新乐调。李白于是写了三首清平调,以花比人,以人喻花,谱写了一曲君王与佳人的旷世恋歌。
倾心看着四阿哥轻轻落下最后一笔,心中千折百转,想起了杨贵妃的最后归宿,蓦地有些黯然。名花倾国终落得香消玉殒,活着的那个人只剩了长生殿中的日思夜想。当日何等的恩爱,最后就留下何等的悲伤。
如此情深寿短,是否是幸事一桩?然若终生不识情,纵然活得长久又有什么滋味?
倾心抱着四阿哥,对自己说:&ldo;这一世本就为寻他而来,即便灰飞烟灭,我也不会后悔。&rdo;
第一百二十四章吉祥三宝
&ldo;心儿,皇阿玛说要来园子里看看。&rdo;四阿哥从倾心手中取下梳子,一下一下地梳着她长长的发丝。她刚刚沐浴完,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玫瑰清香,他忍不住凑近了轻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