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习惯性地把夏宴当做依靠,凡事都想听他拿主意。
章永德正眼也不眨地盯着女儿,见她去瞄夏宴,有些奇怪,眼珠子几转后,心思活泛开了。
舔脸向警察道:“警察同志,我可以跟我们领导单独谈谈吗?”
警察将疏桐叫走,独留章永德和夏宴在这片办公区,远远盯着。
夏宴冷眼章永德。
他手上还带着手铐,双手捉在身前,起身目送其他人走开了,迟疑了会儿他方才转身,冲他讪讪笑了下,然后拖了把椅子过来,对面坐下。也没看他,一开口,悠然的语调:“夏总好像跟我们家疏桐认识啊……”
夏宴料到他会有此一问,淡然回道:“你女儿到公司来多次找你索要生活费和学费,你避而不见,然后她找上了我。”
这是疏桐能干出来的事情,为了找到他,她几乎把基建部员工都骚扰了个遍。
章永德听后没什么反应,抬头直视夏宴,又问:“那夏总追到乡下,又跟到这里,又是为何?”
夏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并不回答。
章永德莫名兴奋起来。
好似夏宴的不回答便是回答了他心底的猜测。
他突然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人欺近来,近乎耳语:“夏总,你这么关心我家那点破事,又如此紧张我闺女,莫非是看上了我家疏桐了?”
夏宴:“……”
这混账东西……
黑的都能给你说成白的。
章永德退回去,一脸得意之色,夏宴的沉默不语倒似给了他鼓励,他乐呵呵地径直续道:“哎我也是逼不得已啊。我家那口子没文化,又好吃懒做,家里所有开支都靠我一个人挣。近些年,她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每个月光是药费都要花上上千块,我的压力实在太大。这眼看着疏桐长大了,也是时候该她偿还父母的养育之恩了。我原本给她找的那个婆家,姓孙的那个,他相中了疏桐。他老子孙有才是搞工程的,一年收入好几十万呐。孙有才又只有一个独子,宝贝得不得了。疏桐嫁过去不但享福不尽,还能贴补娘家,特别是承担她妈妈的医药费……”
说到这里章永德就打住了。
铺垫得已经差不多了,张有德又往夏宴这边瞄,“女大不中留啊——”他直勾勾地看着夏宴,略放低了音量,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就是不知道夏总对疏桐有没有兴趣?反正女孩子嘛,长大了总是要找个男人的。我看她对夏总您,似乎也喜欢得紧。”
夏宴心头火起。
面上怒意不显,还微微一笑:“是不是也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