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卢瑞恩请罪还没过多久,他便又来到宫殿,白王的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而在卢瑞恩开口后,那预感便成了真。
“白王,微臣。。。微臣发现了光明之神的踪迹了,可是。。。。。。”
“可是什么?”
卢瑞恩的眉头紧皱,而接下来他说出的话,让白王刚还愉悦的心情一瞬便沉重了下来。
“可是光明之神的力量并不仅存于一人体内,就像是之前选拔赛所发生的暴乱那般,在居民中传播了开来。”
“没有立马采取隔离措施?”
白王厉声道,以选拔赛那种规模,只有隔离后再解决便算不上一桩难事,可卢瑞恩暗暗叹了口气。
“还请王上治罪,微臣天真的以为光明之神会如同之前那般,于主城中发动暴乱,所以将大部分的兵力都用以了主城内的治安,可这次的暴乱源,在德特茅斯。”
“德特茅斯?”
“没错,尽管微臣已经在核实消息后立马赶到,可仍旧为时已晚,如今整个德特茅斯小镇,几乎已经全面沦陷,而现在估计十字路也受到了影响,微臣实在束手无策,只好来寻求王上的帮助。”
卢瑞恩说完,白王便开始原地踱步起来,要知道上一次他能封印辐光,完全是凭借着那位古神的自傲抓住了机会,如今若是想再行这样的方法,恐怕已经无济于事,狡兔三窟,想必现在她定就藏在那众多居民的梦境之中,可想将她揪出来,无异于大海捞针。
“我知道了,你现在回去继续组织哨兵,尽你最大的力气去保护其他的居民,能隔离就隔离,我会先派遣一部分王宫内守卫去帮你。”
“遵命!”
话罢卢瑞恩转身离去,他能看得出来,其实白王在听到现状后也同样焦头烂额,可天塌下来,他们这些‘高个子’必须撑着。
白王踱步在王座前坐了下去,眉头仍旧紧锁,话他虽然说出了口,但是办法他现在还是没能想的出来,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光明之神,不仅要花费大量气力不谈,还得保证光明之神不会转移才行。
或者自己引诱她主动出现,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嘟。。。嘟。。。嘟。。。。。。
白王的手指轻敲着王座的扶手,闭目沉思着,既然主动寻找不行,那就只剩引诱她出现这唯一的一条路。
可自己拿什么引诱她呢?
苦思冥想了许久,拿物质定然是行不通的,那。。。就只好拿人质了。
白王的眼睛微眯,想起了那生活在安息之地的种族,既然它们之前身为光明之神的信徒,那就多少能派上点用场,他不信一位神明会对自己的信徒不管不问。
“来人!”
“在!”
“命泽若统领立马率领五十守卫前去德特茅斯,协助守望者开展隔离行动,十万火急!”
“遵命!”
家臣听罢立马急匆匆地向外走去,而白王打定了主意,身躯便化作了点点白光消散在了王座之上。
练武场中,不少守卫仍旧在进行日常训练,虽算不上满腔热情,但也没有丝毫懈怠,除开伊达。
在墨容被处刑后,他的精神就受到了打击,一直恍惚不定,周围的守卫都能看的出来,关于被处刑的那位与伊达的关系非同一般这个消息,也在守卫之间悄悄流通着,好兄弟被处死,换做他们也不好受,所以没人愿意去触这个霉头。
伊达很迷茫,他一直认为自己如今的实力已经远超常人,可当墨容被押上处刑台,自己丝毫不能动弹时,那久违的无力感又攀附上了他的身体。
他知道那是白王搞的鬼,可那又怎么样呢?他自己也不过就是个守卫,若是拼尽自己的性命能为墨容求得一线生机,他当然不会犹豫,但自己面对的是白王。
而且白王当时根本就没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可仍旧剥夺了他所有的行动权力,就连开口也只是奢求。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在练武场的这些天,连假人都长着一副墨容的模样,他总觉得处刑台上的那摊黑液不是墨容,墨容肯定还活着,但回想起那时的情景,又好似在质问他为何袖手旁观,也许自己应该放下的,因为墨容在与自己的对视中摇了头。
那是叫自己不要担心吗?
自己还是很懦弱啊,要不然怎么会坐在练武场黯然神伤?
伊达坐在练武场的休息区,眼神失焦一动不动,直到泽若走到了他的身旁。
“伊达,王上有令,需要五十守卫开展任务,你跟我走一趟。”
话音落下,伊达却仍旧没有动作,还是愣愣地坐在那里,泽若皱了皱眉,伸出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摇了四五下才让他缓缓回过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