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危点了点头,眼角余光瞥见白岌手腕上的伤,他眸色闪了闪,“你的手,赶紧处理一下吧。”白岌闻言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他顿了一下,然后把手伸到江危跟前:“我要哥哥帮我包扎。”江危望着白岌那装得可怜兮兮的眼神,笑骂道:“白三岁。”说完,还是拿起医用纱布给他手腕缠上了一圈。江危用剪刀把纱布末端剪掉,道了一句:“好了。”白岌看着手腕上包扎得整整齐齐的纱布,夸道:“哥哥,你包扎的真好。”江危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凌晨四点了,他抬眸扫了一眼白岌,“赶快睡觉吧。”江危说完转身就想钻入床铺,可下一秒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牵住了,掌心传来一股温热。江危回头问:“干什么?”白岌楚楚可怜地说:“哥哥,我手受伤了,上不去了,我可能跟哥哥挤一挤吗?”江危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白岌心里乐开了花,“谢谢哥哥。”两个人相卧躺下,江危依旧背对着他睡觉,江危现在心里挺开心的,因为他知道白岌没有女朋友,那说明他们两个就是有机会的,而且白岌还是爱他,只是不知道那个“爱”上是哪种意义上的“爱”,不过他还是很开心,想着想着,他忍不住扬起了嘴角。忽然他发现自己的腰缠上了一只手,那只大手慢慢摩挲着他的腰,这是江危的敏感部位,他忍不住抖了一下,回头质问道:“白岌,你干嘛呢?”白岌声音带着笑意:“哥哥你都亲我了,我现在摸一下哥哥怎么啦?”“白三岁,你快住手。”江危骂了一句,然后忽然伸手抓住了缠绕在腰间的那只手。被江危这么一拽,白岌突然较真了起来,他拼命用力去掰掉江危的手。江危也暗暗用力去对付着白岌。可能是因为江危的手受伤比较严重的原因,很快他就败在白岌手下。“小样,服不服?”获胜的白岌伸手去挠江危的胳肢窝。“哈哈哈~别搞我。”江危忍不住笑了起来。白岌一个翻身把江危压身下,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就问你,服不服?”“你先撒手。”江危忍不住笑着说。白岌把头埋在江危的耳垂边上,“要我撒手可以,哥哥先让我亲一口。”温热的气息哈在耳朵边,撩拨得江危忍不住缩了一下:“不行。”江危说完拼命想逃跑,他用力把白岌往外推。“那哥哥之前还亲我。”白岌说完就对着红红的嘴唇,吻了下去,刚开始只是吻上了他的下唇。江危发出一声闷哼:“不要。”用力把白岌的脑袋往外推。白岌因为注意力全部在这个吻上,所以一时间松懈了一下,他就被江危推走了,重新躺在了床上。可刚被甩走的白岌却不服输,他突然猛地一用力把江危紧紧禁锢在怀里。江危拼命挣扎:“白岌,你放开我。”这时候对面床的蒋博文翻了一个身,喃喃低语着什么。白岌附在江危耳朵旁边:“嘘,哥哥别吵。”因为害怕被蒋文博发现大半夜白岌在自己床上,江危不敢动了。白岌搂着他,“哥哥真乖。”自己所爱的人就在怀里,鼻尖盈溢的是淡淡的香气,白岌很快就入睡了。虽然白岌没有正式向自己表白,但是江危知道白岌没有女朋友后一整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江危在实验室里给培育皿里的蓝色玫瑰画图。他有一下没一下地画着,突然他发现有一道灼热的目光一直往他脸上盯着,他凭感觉转头去看。入目的是眉眼弯弯的白岌,江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如果实在无聊,没有正事干就回去吧,我不需要人陪。”白岌走过去从后来搂着他,“不,你需要。而且,看哥哥怎么能不算正事呢?”江危嗔骂了一句:“无聊。”看江危画得正认真,白岌不好意思打扰他,所以他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坐着,用手撑着腮帮子,目不斜视地盯着江危看。画图的江危很专注,目光冷视,嘴巴微抿,给人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实验室的灯光打照下,细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细长但显得很有力的手指握着铅笔,优越俊秀的眉毛因为思虑的原因,微微往下凝着。白岌看着看着就鬼使神差地拿起一旁的画纸把这一幕画下来。江危图画完了,偏头望向白岌:“看够没有啊?”白岌却没有回答他,江危再定睛一看,发现白岌的膝盖上铺着一张白色画纸,凸起青筋的手正抓着一支铅笔。白岌正眉眼带笑地不知道在画什么,那看向画纸的眼神特别温柔,好似一曲清江水缓缓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