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去不去。”叶青离翻了个白眼,“反正我话带到了就行,但别怪我没提醒你,听说好像是关于你娘的事情。”他娘的事情?他娘留的东西阿嬷已经给他了,另一个镯子是大哥的,难道还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但那两人毕竟曾经做过几年枕边夫妻,或许真的有老太太不知道的事情。罢了,反正他那个窝囊爹也不会吃人,就随他走这一趟吧,看看他倒要说什么。“那行,我去。”叶青云也不等他,率先走在了前面。太好了!上钩了。叶青离差点忍不住欢呼起来,努力收了收憋笑的嘴角,跟在了他的后面。永溪镇◎你个天杀的孽畜!为何会在我家中?◎姜雪早就出门了,在他家不远处靠着树阖眸假寐,等了他好一会儿。听着声音好像出来了,再一睁眼只见他正随着另一个人往东边走去,已经走出老远了。那是谁?他们要去干嘛?姜雪警觉地眯了眯眼,悄悄跟了过去。叶青云轻车熟路地回到了以前的家中,推开大门,却见院中一片寂静。他皱眉问道:“人呢?不说是有事要说?”叶青离有些不耐烦,“在你屋里呢,刚刚还见他拿着东西进去了,非让我去叫你,说有重要事。”他以前住的屋子是最东边的偏房,只见房门半掩着,叶青云狐疑地推开看了看,却并没有见到人。“呀!堂屋门锁上了。”叶青离忽然惊讶道,“斗笠也不在,可能去田里了,你先在这等一会吧,我去帮你叫他,烦死了,屁事儿多。”说完,也不待他拒绝,转身把大门一关就离开了。“哎!我还有事……”叶青云话还没说完,人就走远了。他忽然烦躁起来,总觉得这一家子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想干嘛。究竟是什么事,什么破东西,让那个讨厌鬼愿意一趟趟跑腿,故弄玄虚装神弄鬼的。他又转头看了看,屋里也没什么奇怪的东西,除了多出一张新床,和一些叶青飞的书和笔墨。虽然住了不少年,但他对这地方毫无感情,以前所有零零碎碎的东西大哥都帮他拿走了。不对!有奇怪的东西,他用力吸了两下鼻子,小孩的屋子里怎么会有燃香的气味?闻起来甜腻,但有些让人发晕。叶青云在角落里看到了燃着的线香,刚打算上去掐断,再一想现在这是别人家了,自己还是不要多事的好。屋里有些闷,他正想出去换口气,忽听到窗棂外面被人敲了两下,有人低声喊道,“是我,快打开!”是姜雪!她怎么会在这里?叶青云刚把窗户打开,姜雪一把拉住他,焦急地拍拍他绯红的两颊,“你没事吧云哥儿?”“没啊?”他有些头晕,“你怎么会在这里,姜姐姐?”“回头再说!快跟我走!”姜雪一把把他顺着窗户薅了出来,看看屋里并没有别人,稍微放了心,然后又从外面关好了。她刚才一路跟到了这里,听到两人在东边那间屋子旁说了几句话,另一个哥儿便独自出门去了,只有云哥儿留了下来。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别人在,她趴在窗户上仔细听着屋里的动静,却嗅到窗棂缝隙中飘出来一丝奇怪的气味,似有若无。姜雪伸出鼻子使劲嗅了嗅,那气味还在,好像在什么地方闻到过,她细细回想了一下,糟了!差点出事,她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看着洗完脸还晕晕乎乎的叶青云。“你中迷情香了,陆雨那里有药丸,等会儿我去店里问他拿一颗来给你吃,先去我床上躺着,千万不要起来,千万不要出门!记住了吗?哎娘哎!今天可吓死我了!”可能后劲上来了,叶青云头晕的很,口中焦渴也懒得说话,灌了一碗凉水便听话地躺下了。姜雪不放心,把两道门都锁上了才出发去镇上。叶青离也很快等到了那两人。贾良不同于他的名字,长得面相凶恶,脾气古怪,在他看来,那个女人明明是自己不想活了,人们非要怪到他的头上,害得他再难说亲。即便有个员外爹的名号也不好使,只好退而求其次,寻个哥儿得了。听说这次这个哥儿貌美的很,就是名声不太好,还没成亲,却带个男人在家中住,最后又被人抛弃了。他倒是不在乎,好看就行,性子放荡,正对他的胃口,大不了不娶回去,白玩两次也是好的。那老媒婆呲着一口黑牙,笑嘻嘻地,“人我给你带到了,说话算数吧。”叶青离被唬了一跳,这贾良的确面恶,五短身材,脸红鼻宽,一双三白眼盯着他上上下下扫了一遍,问道:“就是这哥儿?”也不算多貌美,只能说还行吧。“不是,哎!你们自己说吧,我回了。”那老媒婆拿到了钱,也不管他们这些破事,一扭一扭回去了。叶青离独自面对这人,心里有些突突跳,有一瞬间甚至想就此作罢,让他回去算了。可再一想到他花出去的钱,还有云哥儿那几十亩棉田,两间整齐的店铺,对着小孩儿时那明媚张扬的笑脸。上天真的太不公平了!凭什么他要什么有什么?而自己怕是连嫁妆都拿不出多少。怀着一腔的愤恨,叶青离拿定了主意,跟他说道:“就在前面不远处,随我来吧。”大门他刚刚是从外面挂上的,回来一看还没有动,不由得暗暗笑了笑,这可是你自找的。这么久,人可能已经上头了。他把门推开,把人请进去,指着东边那间偏房跟他说道:“就在那间屋子里,家里没别人,慢慢来,不要着急。”贾良有些疑惑,这家人好生奇怪,怎么不在堂屋里相看,却在偏房。待他走近了,却闻到一股香甜的气息,他是杏花楼的常客,这气味他再熟悉不过了。看来那媒人果真没有骗他,这哥儿,会玩儿。哪里是要相亲,是寂寞久了想男人了吧?贾良咧着嘴走了进去,却并没有见到人,听到刚才带他来的哥儿说慢慢来,不知又搞什么花样,先等一会儿再说吧。可左等右等也不见人,他从家里赶来又走了这许多路,被这香一熏,更觉干渴,见桌上有一碗水,端起来便喝了下去。喝完了才觉不对,这香他闻过多次,有了些抵御力,但这水一入腹,浑身立刻燥热起来,不一会儿便yu念难忍。叶青离在大门外等得焦躁,里面好像没什么动静,而且说好的时辰快到了,秋哥儿他们人还没来,今天不会都搞砸了吧?万一那老鸨给的只是迷药,把人都迷晕了,双双倒在地上,那还有什么看头。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先开门进去看看,若真的事成了再去村子上叫人来。刚走到偏屋门外,就听到里面传来粗嘎的喘息声,叶青离面上一喜,成了!他收回手,正打算出去叫人,谁知门却在此时打开了,贾良赤红着双目,一把拽住了他,嘴里念叨着:“你这哥儿也真是的!怎地才来?等死老子了!”说完便朝他头面脖颈胡乱亲了上来,叶青离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云哥儿人呢?“我不是!你认错人了!”但贾良在迷情药和药粉的双重作用下已丧失了判断能力,只顾循着本能。叶青离拼命挣扎,试图推开这人,奈何平时干活少,力气太小,三两下便被拽进了房中。宋秋帮忙叫了一圈人,有些哥儿不愿意来,抱怨着:“这离哥儿搞什么东西,吃串串不都是下午吗?哪有大早上吃的?”别人怼他道:“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别啰嗦了,快走吧!”几人嘻嘻哈哈的往这边过来。刘春花走到一半才发现不对,礼物都带上了,但亲姑姑是要给礼金的,她摸了摸身上,一个铜板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