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听了郎中的话松了一口气,等着郎中走了将盖在脸上的布拿了下来。
云扇送郎中回来,对着白玉安道:“郎中还开了一个方子,我先去给公子熬药过来。”
说着还不等白玉安说话就转身出去了。
白玉安看着云扇的背影无奈,一天到晚也只说这几句话,跟长松倒有些相似。
晚上的时候高寒过来,白玉安问起通关文书的事,高寒就笑道:“就快下来了。”
说着又问起白玉安的病。
白玉安软软靠在椅子上叹息:“郎中说我气血淤积导致了浑身乏力,还需养半个月。”
高寒便道:“再养半月走也可。”
“现在外头什么动静都没有,沈首辅那边也没听说什么。”
“过了快十日了,玉安可以放心了。”
面前的人手臂撑在扶手上,纤长睫毛下落下一片阴影。
红痣在烛光下若隐若现,一身蓝衣衬托的人更加白净又富贵,瞧一眼就觉得是娇气的模样。
那小巧的黑靴搭在矮凳上,时不时晃一下,勾的人的目光心神混乱。
即便现在的白玉安一身男子衣裳,可在高寒的眼里,无论白玉安是什么动作什么装扮,在他眼里都是女子。
往日里雅致的一举一动,如今在他眼里却是娇气的漫不经心,挑拨着他脆弱的心弦。
热茶捧在手心,茶雾渐渐漫入眉眼,白玉安轻轻眯眼饮了一口茶,又垂下眉目:“可我还是想早些离开京城。”
“这样我才安心。”
高寒知道白玉安的心思,低声道:“你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等文书一下来我就带你走,你的身子在路上慢慢养着也可以。”
白玉安嗯了一声,又低头不说话。
高寒看着白玉安灯下的眉眼,柔软婉约,要是头发散下该是什么模样。
即便离着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还是能闻到她身上带着药味的香气,高寒的手心里生了汗,青色宽袖动了动,抬起手想要覆盖在那扶手上的那只白净手背上。
心里的话在心口转了几转,心意就在唇边,抑制不住的就要脱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