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一把。
几件武器倒是没有华丽的装饰,刀剑蹭蹭发亮,都开光了,可以杀人的。
前朝邵鸣远制七弦琴,一把。
陈郝文制琵琶,一把。
两件乐器里的人名,就是制造大师的名字了,都是名家。
字帖二十幅。
绘画二十幅。
都是古董,都是真迹啊,因此没有展开来,就塞成满满的几个杠箱抬过去了。
最后送田地和铺面。
京畿之地的良田,二十顷,就是两千亩地。
京城得胜楼大街铺面,四间。
京城宣武门大街铺面,四间。
公主府和中信堂的契书,一张!
最后,大家都喧哗了,就是与公主府立下的,京城中信堂分号的三七分账的契书,公主府还回来了。
喧哗以后,大家都寂静了。
一般这种时候,大家都会交头接耳的议论算计一番,这套聘礼总价多少两银子,郑家的聘礼就不用算了,大家没这个见识,算不出来的,实际上,好多东西只有一件,爱者如无价之宝,用银子估算,都玷污了它们。
最后陆天球双手捧着礼书和聘书走来。
礼书是聘礼的清单。
聘书才是男女双方正式缔结婚约的婚书。
郑可贤和郑焞,走在陆天球身后。
谭定家里站满了亲友,礼书,都念过了,请女方的父母,谭定田桐先收下。
聘书展开,在礼官的背诵中,请各位亲友匆匆一看。
夫妻之礼,宿世之因,累劫共修,今得缘会。一从结契,要尽百年。如水如鱼,同欢终日……
亲友们看哪里呢,就是男方的母亲没有来,婚书上,父母的签字处,已经有男方母亲,鲁阳公主的姓名了。
那大家都不敢深盯当朝公主殿下的闺名,聘书转一圈,只有字迹的一团影子看见而已,聘书最后转到陆天球手里,他的儿子陆池用托盘捧着笔墨,陆天球把聘书捧到郑家父子面前,请郑可贤,郑焞依次写下名字,再捧给谭定。
谭定拿着笔,迟迟不下笔。
众人都看他。
谭定还放回了笔,对郑可贤倒是有点不客气的道:“我再和你儿子说几句话。”
郑可贤让郑焞站过去,垂首听训。
这也算仪式的一环,岳父要当众教导几句夫妻之道。
谭定欲言又止,不想说几句不痛不痒的场面话,揽住郑焞,裹挟着他往后面去了。
身后亲友一场哄堂大笑,看他们两个兄弟俩儿一样的消失了。
谭定把郑焞远远的带出来,不让正厅的人听见了,才道:“如水如鱼,终日同欢,赫晞,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郑焞睁着他那一双清纯的大眼睛,有几分害羞的样子,道:“我知道啊。”
谭定像打量器物一样,看着他女婿的这具身体,身体修长已有健美之姿,手脚都好好的,谭定真是既羡慕又担忧。
谭定的一只脚是不好的,现在外面看着好,里面还是不好的,所以和田桐做夫妻,行房时多有不便之处,抱不动她,曲不了膝盖,很多花样都玩不来,床笫之上,已经有力不从心之处了,田桐在床上,又……放荡得很呢,他都生怕不能满意了她,哪儿还有精力想别的花花肠子,所以娶妻以后,谭定只有田桐一个女人。
谭定十五岁就遇到田桐了,谭家勤俭持家啊,之前都拘着谭定读书,所以谭定只睡过田桐一个女子。
郑焞的家境,谭定想当然了,他屋里是有丫鬟的,这身体条件,那龙精虎猛的,十八般花样一夜都能来一遍吧,他的妻子是快乐了,但是终将疲于应对,还有以后怀孕生子,还能久旷了。
谭定慢慢说道:“我看见你家的管家,彭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