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谭晗立即阻止,道:“我书房里的文章都堆不下,我知道自己不足在何处,容我自己念书,别填鸭似的,我受不了。”
谭晗的生身父母也算人中龙凤,谭晗秉承先人之血脉,在读书一道上,是天赋型的人才,他静心静气,自有大成之日。
郑焞终于气馁下来。
谭晗也缓下来,道:“我正月下旬与吕家议亲,也会试着说服吕家祖父,早日把爱孙许给我。”
父辈们这一边,一早,郑可贤和谭定先给大媒陆天球送行,然后坐在介锡堂正式的商量婚期,谭定也嘴硬的很,必须就着家里的方便,成婚大礼长子是不能缺席的,婚礼也不能耽误了学问仕途,总要秋闱以后,九月谭晗大婚,十月谭慕妍大婚,最早了。
这样商议好,谭定出了介锡堂,却急得什么样儿,马上来到承本堂,带着郑可贤的手书,与谭守谭以观两父子说了那一船黄花梨原木的事情。明州府市舶司的属官在雅溪县衙等着,是等着郑家安排的人一道走。
之前,唐茂的那一船,就是谭守谭以观父子去拉的,谭定还没有这个空,他亲自跑了一遍唐茂的新居,和建造房子的老司头沟通了房屋的问题,测量房屋的尺寸,以便他设计家具。那一船,从明州市舶司拉到雅溪来,三伏天,日夜不息,人都中暑了好多,若论拉木头啊,还是冬天,地面冰封还最好拉,所以这件事,还是请谭守谭以观尽快动身,去办这件事最要紧。
谭守谭以观也干这一行的,心口紧紧的,是震动的。
知道那一床黄花梨原木在木材黑市上流通,值多少银子吗?
只那一船的吨位,五万两银子打不住,实际上还要更多,而且有价无市,因为那个数龄的黄花梨原木真的不多了,都归皇室所有,没人敢卖,也没人敢买。
真的这一船的黄花梨原木都给他家的姑娘做起居之用啊。
诶呦诶!
好在有昨天一场无法估价的聘礼打底,谭守谭以观看到了点儿微末,知道顶级权贵过的是什么日子了,就是坐在金山银山上过日子的。
谭定回到自己家里,田桐正在给谭令驰比身子,准备给他做那身皮毛大衣,今年的冬天太冷了,她赶着先给儿子做出来,让儿子多穿一天。
谭令驰见到了父亲,如乳燕投林一般的扑到谭定的怀里。
“怎么了,做新衣裳这么高兴啊。”
谭定很想把儿子抱起来,这一次就真的把儿子抱起来了。
谭令驰还是非常懂事的,立刻道:“爹爹快放我下来。”
父子俩儿坐在榻床上亲亲热热的,谭令驰挨着谭定声音还奶奶的道:“爹爹,姐姐聘礼里的剑,真的可以给我吗?”
“是呀,你平安长大,就是你的了。”谭定抱着爱子的身体,满眼的慈爱。
隔壁的二哥,次子养到了十岁夭折掉了。孩子十二岁之下,都是夭折,夭折还挺多的,所以这一次分皮料,长辈们有一身,谭令驰也有一身,就是疼惜他的意思了。
如今谭定对小儿子也没什么过分的期望,平安长大就可以了。
田桐捧着挑出来的,给谭令驰做大衣的灰鼠皮给谭定看。
谭定摸着细腻厚实的皮料道:“不要做大了,要做合身了,才暖和。”
“相公,这张皮子就是许多张灰鼠皮拼出来的,我等会儿在日头底下仔细看了,把它拆出来,再好好计较计较用哪几块,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