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不要打……”
“还骂不骂我?”
“不骂了……”
“给不给__?”
“给,给你,呜……”
……
郁霜问什么答什么,根本不用如何严刑逼供,一吓唬就软了。周慕予终于满意了,把他捞起来抱在怀里。
“早这么听话,就不用挨打了。”
郁霜发着抖,抱着周慕予的脖子,抽抽噎噎地哭,像撒娇又像埋怨:“胀……”
他脸上还挂着泪,鼻尖红红的,就算委屈成这个样子,最后还是乖乖的让周慕予欺负。
“不胀,”周慕予揉着郁霜的小腹,轻描淡写地说,“你可以的。”
过了一会儿,郁霜鼓起勇气,小声威胁:“下次你不许再打我……”
这种时候周慕予自然是什么都答应:“不打。”
“也不许吓唬我。”
“嗯。”
安静了一会儿,郁霜问:“真的吗?”
周慕予低声笑笑,凑近郁霜耳边:“骗你的。”
……
周慕予今天彻底不做人,从浴室到卧室,郁霜哭成什么样都不肯放过他。
郁霜在外面玩了一下午,回家又被这么折腾,几乎要累晕过去,最后有气无力地趴在周慕予怀里,猫似的抓他的后背,发出小动物般低低的嘤咛。
周慕予听不清,问:“你说什么?”
郁霜闭了闭眼,很轻地抽了抽鼻子:“你坏……”
周慕予嗤一声轻笑:“我在你心里,原本是个好人么?”
郁霜答不上来。
人很难用简单的好坏归类,就像别人都说谭律明不是个好人,但谭律明对郁霜挑不出错的好,从始至终没有亏待过他一分,所以郁霜从不觉得他坏。而周慕予大部分时候还不错,有时候却又很坏,比如现在,再比如之前……郁霜闭上眼睛,能想起好多。
做了这么多坏事的周慕予,不一定是坏人,但一定不是好人。
郁霜有了结论,摇摇头小声说:“你不是。”
周慕予无所谓地笑笑,不紧不慢地说:“我本来就不是。我从第一眼见你就想__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好人?”
虽然这句话说的是事实,郁霜心里也清楚,如果不是为了上床,周慕予不会费钱又费力地养着他。但这样摆在明面上说出来,还是让郁霜心里某个地方涩涩的。
谭律明说的没错,这个世界上所有接近他的男人都是目的不纯的下流货,他们贪图他的漂亮、柔软、乖巧、温顺,无一例外,都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