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来到地里时,姐姐们已经割到对面去了。
他在地头上随意找了块石头,杠了几下镰刀。他记得菜刀不快时,姥姥就是这么做的。
如火如荼的秋收进行到第三天,家里的五亩半谷子终于割完了,剩下的半亩地里种着秋菜。
地里的谷子干上几天才能往场里拉。瑾宴终于可以喘口气了,这日他一口气睡到日上三竿,才慢悠悠的穿衣洗漱。
他来到堂屋掀开锅盖,不出所料又是粥,割谷子那两天伙食倒是不错。可他宁愿喝粥也不愿意再去割谷子了。
他喝完粥往东屋看去,蔡二娘并不在,估计又柱着棍子出去了。
他找来一张画花样的草纸,从灶堂里扒拉出一根碳化的木棍,在草纸上画了起来。
他拿着图纸往村南走去。
看着大开的大门走了进去:“刘叔在吗?”
刘广义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笑道:“瑾宴来啦?进屋里喝杯茶。”
“刘叔,茶就不喝了,有点事想麻烦你。”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有事说事,和刘叔还客气个啥?”
“刘叔,这个拐杖你看看能不能做?”瑾宴把图纸递给了刘广义。
刘广义仔细的端详了片刻:“可以做,这图是你画的吗?”
瑾宴点了点头。
“你小子可以的呀!没上过学堂图还能画的这么好?这个是给你娘做的吧?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孝子。”
“刘叔过奖了,这个拐杖多久能取。”
“从图上看也就几根木头的事,明天下午过来取吧。”
“好,刘叔我走了。”
刘广义看着图纸眼中精光一闪。
“爹,你看什么呢?看的如此入神。”刘生从屋里出来,盯着刘广义手里的图纸看了起来,
“这是什么呀?我怎么从未见过?”刘生疑惑道。
“你才吃了几斤盐,能有什么见识,这是瑾宴给她娘做的拐杖。”
“那就做呗!这看着不是挺简单吗?你怎么看了那么久?”刘生不解道。
“哎!生儿啊,这你就不懂了,这个拐杖可是一个赚钱的机会呀?”
刘生上下打量了刘广义许久:“哦,我明白了,虽然这图是瑾宴画的,但是,你想独霸这个对吧?”
刘广义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慌张的朝门口望了望,拉着刘生急忙进了屋里。
“爹,我劝你不要这么贪心。”
“为什么?”刘广义反问道。
“爹,你忘了前几天发生的事了?瑾宴可不是个任人摆布的主,他不但警告了那天帮着白家的所有人,打了白六万,断了瑾白氏的腿,那还是他二伯母呢!这样的人,如果以后知道了你做的事,会有什么后果,你想过吗?”
刘广义摸了摸头上的汗:“爹也是一时鬼迷心窍,不会真的那么做的。”
“那就好,爹,你如果想挣这个钱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钱少点而已。”
“生儿,爹的好儿子,你快说该怎么办?”
“爹,实际上简单的很,等瑾宴来取拐杖时,你就和他说,有人看到拐杖想买,这图纸是他画的,你问他要几成不就行了吗?”
“好,就听你的,你可真是爹的好儿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