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宴一把抱住了蔡二娘。
蔡二娘有些疑惑的拍了拍瑾宴,“四儿怎么了?是不是看到房子塌了心里难受。
没事啊,等收完秋,咱们再上盖几间,娘的四儿这么能干,到时候咱们想回来住就回来住,想去府城住就去府城住。”
“不回来了,”瑾宴放开蔡二娘,扫了一眼废墟。
暗处藏着一条毒蛇,他怎么放心家里人住在这里。
蔡二瑾疑惑的看着瑾宴,“四儿,你说什么?这是咱们老家,娘以后还要回来养老的。”
“娘,你养老有我呢,这个地方咱们再也不回来了。”瑾宴说完把铁锹递给薛贵,“薛贵和连山搭棚子,牛山和牛田跟我去地里。”
蔡二娘不明白瑾宴为什么突然间改变了想法。明明出发前,他还打算要盖新房子的的。
第二天,天一亮,门口就聚集了好多村民。眼睛死死地盯着红枣和另一匹马,“瑾宴这小子是不是在外面发财了?瞧瞧这马,没有五十两绝对下不来,”一个好事者道。
蔡二娘从棚子里走出来,“这一大早就围在我家门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家有金山呢?”
“蔡二娘你的病好了?”好事者满脸的不可思议,村民们脸上闪过震惊。
“当然好了,我家瑾宴请了太医来给我瞧病,这点小病算什么?”蔡二娘一脸的少见多怪。
“啥?——太医——太医不是给皇帝看病的吗?瑾宴这小子混的这么好?”好事者一脸的震惊。
“娘,说这些干什么?”瑾宴从棚子钻出来,把在场的人扫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瑾宴呀,你回来了,”村长从后面走上前,亲热的拍了拍瑾宴的肩膀。
“村长,”
“瑾宴你现在混的这么好,可不能忘了咱们村呐?”村长一顶大帽子扣了下来。
“那是自然,咱们村对我们家这么好,我怎么可以忘了呢,”
瑾宴面露难色,“但是现在我在外面欠了好多债,实在是没钱盖房子了,村长能不能让大家先借我点钱?”
村长一愣,“我突然想起来地里的谷子该拉了。”说完转身就走。
“村长我不多借一家一两就行……”瑾宴盯着村长的身影大喊着。
村长走的更快了,转眼就没了影儿。
那些好事者一听要借钱,瞬间如鸟兽散去,远处的人笑了笑离开了。
“哼,想打秋风,房子的事还没和你们算账呢?”瑾宴看着消失的人群道。
经过数日的劳作,田里的甜菜终于起完了,瑾宴到镇上雇了十辆马车。
十辆马车连明昼夜的拉了五日,终于把所有的甜菜运到了农庄,瑾宴抽空去镇上买了些礼物。
瑾宴看了眼拆完的棚子,“连山,你这次回去,在农庄里找合适的地方挖几个窖,把甜圆都贮备进去。”
“是东家,”
“薛贵,你赶着马车带着我娘先回府城。”
“是东家,”薛贵转身去套马车去了。
蔡二娘不舍的打量着院子,“四儿,娘……”
“娘,我知道你舍不得这儿,可不管咱们在哪里?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在一起,那里就是咱们的家对吗?”
蔡二娘含着眼泪的点了点头,上了马车。
瑾宴看了眼蔡二娘渐行渐远马车,带着礼物转身往赵大柱家走去。
瑾宴和赵大柱寒暄过后,他告诉赵大柱,自己打算把院子和八亩地都卖了,让他给打听一下谁愿意要。
如果有人买,给他去封信即可,他把地址留给了赵大柱。
又往刘广义家走去,他放下礼物,告诉刘广义以后不用给他分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