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醒着的时候就够麻烦了,没想到喝醉了更棘手。
他按捺住把人扔在这里自生自灭的冲动,重新背着她往目的地走,一路听见背上传来骑马的喝声——
“驾——”
“吁——”
“再快一点啊!”
她还一边催促,一边扬起“鞭子”,最后一巴掌打在他的右腿上。
啪,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声音还挺大。
程又年:“……”
是他大意了,以后出门,不看黄历真的不行。
又是半天费劲的盘问,才得到答案:她家在顶楼。
电梯一路上行。
背上的人依然不安分。
“你为什么讨厌我?”她气咻咻地打他后脑勺。
以程又年的性子,是不会和一个酒鬼多费唇舌的。但这酒鬼太会找麻烦,他一时没忍住,和她较起劲来。
“因为你讨人厌。”
一声不可置信的抽气。
“我讨人厌?我不好看吗?我不美艳动人吗?我,我要颜值有颜值,要才华有才华——”
“要多讨人厌,有多讨人厌。”他补全对话。
背上的人蓦地不做声了。
他定定地看着电梯上的数字,等待她的下文。
不可能没有下文。
就今晚的表现来看,她的酒品就是把人往死里折腾。
叮——
电梯门开了。
伴随着那扇光亮的门缓缓开合,背上的人忽然就哭了。
哇的一声,昭夕哭得抽抽噎噎,上气不接下气。
程又年:“……?”
这位女士,请问你到底还有多少戏?
门是指纹密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