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联合起来,相互打圆场,怎么都能糊弄住另外一个人,至多,朝廷也就是责问魏国公几句不轻不重的话罢了。
是以,现在,魏国公是被曾毅给强行绑在船上的,就算是他想走,也是没法走的。
“他们,必须死。”
曾毅表情有些冷淡:“身为南京兵部尚书,身为南京镇守太监,竟然出了这等泼天的丑事,留他们做什么?”
“国库空虚,而他们呢?这是在从国库往外扣银子啊!”
“年前,河南大灾,苦于无处调拨钱粮,这是造孽。”
“若是边境出了动乱,需要调兵,这是误国。”
“此等奸佞,留之何用?”
曾毅句句如刀,全都站在大义的名分上。
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的,可是,有些话,必须这么说,不仅现在这么说,以后,更要这么说。
“曾大人要杀,也要等他们招供。”
魏国公满脸的忧愁:“现如今,怕是朝廷百官都不会轻易放过此事的,麻烦了。”
魏国公现在的确是在替曾毅担心的,这等不尊律法的事情,而且,杀的还是朝廷大员。
百官不会允许发生,若不然,以后,谁都如此效仿,那还了得?
十年寒窗苦读,金榜题名,为的,不就是身居高位?
一旦到了三品上的朝廷大员,轻易,是没有死罪的。
至多,也就是让其告老还乡,这也等同于朝廷给予的一项优厚了。
而南京兵部尚书和镇守太监的罪名虽大,罪不容赦,可是,却也必须要押送京城,经过三司会审方可。
毕竟,这是大案,是重案,而且,案犯身份还是南京刑部尚书。
也只有三司会审,才有资格定下其罪名。
而曾毅如此,这是怀了规矩的,岂会不招来百官的攻击?
“只要有南京四十九卫的供词,百官,相信该是能理解本官的。”
曾毅却是满不在乎,京城里的诸位王公大臣们,现如今,怕是根本没心思来官南京的事情了。
身边有司徒威跟着,借助锦衣卫的渠道,曾毅虽然身在南京,可是,对北京城内的情况,却也是了如指掌,皇帝罢朝,宫内被弄的乌烟瘴气的,东厂重开的消息更是在京城内传荡。
现如今北京城内的那些个王宫的大臣们,各个都是忧心忡忡,担心朝堂走向,担心阉党祸国。
谁还有心事来管南京的事情啊。
别说是曾毅现在杀了南京兵部尚书,就是他把南京六部连窝端了,怕是至多,也就是北京城内稍微掀起一丝的风浪,随即,就会被淹没的。
是以,曾毅现如今,可是根本就不怕什么的。
曾毅可是把所有的事情和时间,都掐准了的。
借助京城刘瑾等太监掀起的风波作为掩饰,把南京的事情给办了。
“南京四十九卫兵丁依下官来看,既然这么多年,一直虚报半数,想来,这半数兵丁,也是足够的,就不必在招募兵丁了。”
“那些年迈的,也都给些银两,让其归家吧。”
“至于那些个千户百户的……暂且不动,其手下多少人,就管多少吧。”
“暂时先这么着,不知国公以为可行否?”
曾毅的这个办法,其实很简单,其实,南京是整个大明朝的缩影。
吃空饷的事情在大明朝比比皆是,只不过,南京,却又是稍微严重了些的。
大明朝的军队,现在,最起码有三分之一的空饷,甚至是五分之二的空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