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猛双眼一瞪,他虽然脑袋缺根弦,可是,跟着曾毅这么久了,对官场上的一些套路,还是见多了的。
现在的话,不过也是学来的罢了。
“狗屁……敢说老子,姥姥……。”
东厂番子一句话还没骂完,声音就掐住了。
“你……你们想干什么……看……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了。”
那开口的番子有些结巴的看着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的利剑,脸色惨白,在城门口收银子,这可是好差事啊。
虽然大头,肯定是要上交的,可是,这也是个肥的流油的差事,他们几个在这的兄弟,总是能分不少的。
是以,这个差事,可都是争着抢着来的。
为此,可都是给大档头送了不少好处的。
可那的大档头,竟然是来者不拒,谁送礼都收着,人多,那就一个个来呗,今个,你们几个去城门口收银子,明个,换一批。
这十足的坑货。
可,谁让是大档头,下面的人,也只能是捏着鼻子认了。
好在,这个差事肥的流油,一群人分摊下来,也是稳赚不赔的,总是能把送出去的给捞回来的。
这都快半年了,一直平安无事,谁能想到,今个竟然出了这摊子倒霉事啊。
虽然这马车已经被围了起来,城内的巡逻衙役官兵很快就能敢来,可,万一真是碰到二杆子了,把他给砍了,那,剩下的事情还跟他有个屁用啊?
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活不了了啊。
而且,在城门口这快半年了。
他也不傻,敢在城门口这么猖狂的,要么是白痴,找死,要么,就是有后台,有靠山的。
可,无论碰到哪个,他好像都是死多活少啊!
“是谁让尔等在这城门口如此的?”
曾毅靠在马车内,没有掀开车帘,似乎不知道燕南飞剑下之人就是东厂的番子似得。
“靠。”
被燕南飞拿剑搁在脖子里的番子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还真是倒霉,果然,听这口气,这马车里的这位,肯定是有大靠山的。
只不过,若是此,这东厂番子的心里,还是松了口气,只要对方不是二杆子,只要开口问话,他这小命,指不定,就保住了。
“小的们也是奉命行事啊。”
被燕南飞拿剑搁脖子里的番子虽然双腿都有些发软,可,却也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吓的连话都说不出来,若不然,可能真的没命了。
他们东厂的番子嚣张,可是,一些个皇亲贵戚更嚣张,在这番子的心里,已经认定了马车内坐的是一位皇亲贵戚了。
若是朝廷大臣,该不会如此毫无畏惧,敢在这里动手。
“小的是东厂的人。”
这番子也聪明,或许,这马车内的人不知道他是谁,但是,只要报出东厂的人,这天下,谁都知道,刘瑾是东厂提督。
该会是给他几分面子的,或者,是根本就不敢招惹。
想来,这番子却也可笑,往日,都是他们这些个番子耀武扬威,可是今日,却被人拿剑搁在了脖子上。
“是何人胆敢在此行凶?”
一声大喝,竟然是顺天府寻街的衙役接到了消息,率先赶了过来。
这也是没办法的,虽然顺天府的衙役不待见东厂的番子,可是,却也不敢真的得罪他们,是以,只能是小跑着过来了。
随后,应该还有大队的侍卫赶来的。
“刘瑾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