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边西川把刚刚和我摊牌的事情说了。所以,他不用、也不想装了。
毕竟,哄好娇贵的高贵的边西川更重要。我不过是个他求而不得聊以慰藉的替身而已。
我径直朝玄关走去,换鞋的时候看了杨复一眼,他依旧在看手机。
看来是摊牌了。
我心底里最后的一丝犯贱的希望就此彻底消弭。
看来人确实不能犯贱。
我感觉眼前一阵发黑,但这个时候必须撑住。于是我撑住了,伸手去开门。
可是,门打不开。
我拧了好几下都打不开。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转过身,看着杨复停在离我一两步的距离,表情十分平静,问:“池郑云还是边西川?”
我没说话。
他居然忽的勾起嘴角笑了起来,说:“我问你,刚刚谁跟你说了什么,你又要跑。池郑云还是边西川?”
“是谁重要吗?”我问他。
他笑着说:“确实不怎么重要,毕竟他俩是一伙儿的。”停了下,问,“怎么说的?”
既然他要把话说清楚,也好。
我说:“你和边西川的电话录音,你说你配不上他,他那么娇贵,你只是他爷爷、他妈的工具。至于对我,只是因为养久了,难免有感情。”
他说:“我说我在骗他在耍他,你信么?”
我反问他:“你觉得我会信么?”
他又笑了起来,说:“那肯定不信,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信,池郑云说的你信,连边西川说的你都信,就我说的你不信。”
说得好像是我的错一样。可明明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骗我,一次又一次,满嘴谎言。
我不想跟他说下去了:“开门。”
他说:“我开门你又要往哪儿跑?跑去找池郑云还是唐骏铭?”
我突然想笑,并且真的笑了,虽然只笑了一下就笑不出来了。然后我说:“我去找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给边西川腾出位置来了。你其实不用担心他家人看不上你,他们家有招赘的惯例,黎跃敏除了学历比你高,别的都比你差,不也过得挺好?你白担心。”
他看了我一会儿,感慨道:“你可真是养不熟的小白眼儿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