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柏脸色惨白,他一边挣扎一边喊道:“我骗什么了?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随着几声惨叫,丁青的脸色越来越白,还不停流下汗来。
被打完的丁柏躺在边上,血水渗出来,安影走上去说道:“丁青,我五年前出了正月,你们搬来这舞阳街开了书铺。”
“这个招幌是你们特别定制的,高六尺。很少见这么高的招幌。”
丁青抬起头说道:“做个招幌怎么了?这也犯法?”
安影说道:“而且当年官府来舞阳街查案时,你们把招幌收了起来,所以当时的办案人都没有见到这幅招幌。”
丁柏躺在地上呻吟道:“老天爷,快看看,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可我们今日去舞阳街,你这招幌一竖起,你铺子南面所有的商贩行人可都看不见你铺子门口的情况。”
郭熙喝到:“你的招幌挡住了大半街面的视线,而能看到你铺子的只有对面的粮铺,和招幌这边的布店。粮铺下午就会支起遮阳的布,也挡住了视线。而布店只有一个看铺的女孩,每日下午都会偷睡。”
“整条舞阳街上,你们的书铺形成了一个没人可以看到的空间。”
“可偏偏有人听到了案发时间附近有男童询问竹纸的声音,你漏算了这一点。”
丁柏躺在地上呻吟,丁青跪在地上低垂着眼,也不说话。
郭熙正要叫捕快再行刑时,苏黄哲摇摇头,说道:“丁青,你们现在是有重大嫌疑的犯人,按律我们刑部可以一直关押你们直至案件结束。”
丁青盯着地板,苏黄哲继续说道:“你哥哥丁柏被打了五棍,这已经是最小的刑罚了。你若不说,我也可以给你五棍子。如今这天气,若不及时用药,这后果你们可清楚?”
安影立刻接话道:“伤口会溃烂生蛆,疼痛难忍。牢房密不通风,你们可扛得住?”
安影知道在如今的医疗条件下,这种伤口在牢房基本去掉半条命。身体好的能扛得住,身体若差一些,就很难说了。
郭熙道:“绑架杀害男童按律绞刑。若你们硬抗,大概就是凶手了,毕竟说了就是死罪么。那我们有时间好好清查你们铺子和你们在闵州的事情。”
“范家也是在闵州做得生意,查下去也能查出点什么。你可想清楚了,若你不是案件的主谋,等我们自己查出来了,这些苦都是白扛。”
丁青看着躺在地上的哥哥,张了张嘴说道:“我,我不知道。”
苏黄哲往后一靠,“看来你是想试试刑部的刑罚。顺顺利利的人证物证加口供,干干净净结案向来是我的风格,但不代表我不会用刑。”
“来啊,陈大人得用的那几个老手过来听差。”
躺在地上的丁柏挣扎着抬起头来看了看一直跪着不语的丁青,他突然猛地朝地上磕头道:“大人,我说就是了。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和我弟弟无关。”
丁青回头看他哥哥,又瞬时转回头。
安影有些看着这对兄弟,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丁柏的头因为太用力,留的下不少血来,安影实在看不过去,叫大牢的狱卒找了块干净的布包扎了一下。
丁柏感激地朝安影点头,才说道:“大人,当天下午确实有个男童来我们铺子里。可我不认识他。我认识范家老爷范献龙,可我从没见过范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