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雅致,又整洁,更没有人住过的痕迹。
看得有些让人说不上来的心惊。
林易之走到书桌旁,弯腰拉开柜子,只见他像是在找什么,直起腰时手中拿着一个白瓷珐琅盒子。
巴掌那么大的盒子,暗黄的锁扣契着,打开看里面躺着一把钥匙和一个怀表。
“这是我在父亲的遗物中发现的,我想这东西可能和你有关,就留下了,你拿去看看吧。”
林弘山接过盒子,生了锈痕的黄铜钥匙不知道在这个盒子中待多久了。
收了钥匙下楼,林焕文还在楼下叉腰站着,站在茶几旁边低着头,不知道又在盘算什么。
听见林弘山下楼的声音,抬起头来上下看林弘山,挑了挑眉:“哑巴,要是没钱花了,宅子我可以帮你处理,别当没听到,我出最高价,不认人眼里总得认钱吧?”
林焕文想着哑巴吃的穿的都是林家在出钱,他手里可是半个子都没有,他要是想做点什么,手里又没钱,不信他不卖房子。
林焕文是铁了心的要房子。
但地契既然在林弘山的手里,又是林宗洋名正言顺给他的,林易之也好好活着看着盯着他们俩兄弟的,林弘山不出售,他不能明着抢。
大哥是不许这种事发生的。
想来老天真是不仁慈,父亲都收走了,为何不把大哥也顺便带走?
林焕文很苦闷。
林弘山看着他苦闷,有点开心。
近日有两件大事,一是林弘山得了林易之给的一个职位,走马上任。
职位不高不低勉勉强强,但林弘山还是让丁田把自己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毛呢西装上的毛绒细丝粘得干干净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林弘山只要照镜子,一晃神就有种这人不是自己的错觉。
他还是喜欢中国的衣服,但大家都这样穿,倒把他穿别扭了。
领结看来看去最后还是没系上,跟个狗脖绳似得,林弘山不声不响的嫌弃。
到了公司,满腔雄心壮志,带着丁田绕了一圈发现压根没有自己可做的事。
他的职位也就是一个挂职,是林易之给他的体面。
出了公司两人站在路边吃冰,丁田撇了撇嘴:“三爷,我说大实话,你又不能说话,做什么都麻烦,不如吃吃喝喝,反正大爷也供着。”
林弘山不说话,也说不出话,挑眼看外面街道的人来人往,一片繁华鼎盛的景象,就是看不到路在哪里。
第二件大事便是冯太太要为女儿做媒,想要将老头子及老头子的儿女们,主要是儿女们,召集起来举办一个促进良缘的聚会。
林弘山记着自己在丧期,冯太太观念豁达:“死了的总是死了,活着的好好活着才是正事,你父亲要是在天有灵,也要看到你们过得好才开心的呀!在说你就是来玩一玩,见识一下世面结交几个朋友总是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