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娘听见这话,心中更是一阵惊恐,连忙往后退了几步,盯着胡桃许问道:“你……你是谁?你是如何知晓我曾经的名字的?”又是如何得到我母亲的画卷的。
要不是因为腿软了站不住,此时她恐怕已经夺门而逃了。
胡桃许定定的看着她,更像是透过当稚嫩的面庞看着另一个人,他说道:“以后你便跟我走罢。”
……
落日晚霞将尽,天快要黑时,霍枇才回到太守府。
一进门就见到胡桃许坐在庭院中间的石桌上,他的对面还坐着一个娇娇软软的小美人儿
霍枇看到这一幕,立即冲了过去,她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游走。
“不介绍吗?这位是?你的相好?”
“我就说为什么非得在这个穷乡僻壤的灵州给停下?”
霍枇对着胡桃许挤眉弄眼,开始调笑起来。
一听这话,胡桃许面色一沉:“你可不要胡说八道,莫要污了,这位小妹妹的清白。”
化名青歌实则是何家大小姐的何玉兰此时也低下了头,羞了个满脸通红。
“你给我坐下。”胡桃许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哦。”霍枇是他阴沉的脸色见有发怒的真相,也知道他是要说事儿了,便乖乖坐下了。
胡桃许清了清嗓子,抿了一口茶之后才说道:“你可有听说过十年之前的何玉门惨案。”
“……没有。”霍枇用手指甲盖儿抠了抠桌子。
“何、玉两家,皆是地方上有名的望族,两族交好,世代联姻,却在同一天遭受了灭顶之灾。”胡桃许皱着眉头,看着对面霍枇手指甲缝里面的黑泥。
是蹲在地上抠泥巴了吗?
胡桃许晃了一下神,又继续说道:“几乎就是在一夜之间,何家上下一百二十七口人加上玉家一百六十三口人,上至白发老人,下至襁褓中的婴儿,无一不丧生于那场屠杀当中,并且在遭受血洗之后,都是被一把火烧毁了府宅。”
“可是整整三百条条人命啊!这也太丧心病狂了吧!!!”霍枇瞪大了眼,拍案而起,随即又问道:“凶手呢?凶手抓到了吗?”
胡桃许摇了摇头。
“很遗憾,并没有抓到凶手。”
“并且……”胡桃许看了看旁边的何玉兰说道:“这位姑娘是那场灭门惨案中唯一幸存下来的人。”
唯一活着的呀。
霍枇看着青歌,缓缓地坐了下来,尽量用温和的语气问道:“请恕在下冒犯,敢问姑娘是如何在那场屠杀中活下来的呢?”
青歌此时眼里蓄满了泪,她说道:“那时我还小,不过五岁而已,我只记得外面突然很吵,醒来的时候被奶妈带着躲到了衣柜里,好几个黑衣人带着刀闯入到了,房间里,他们四处搜寻着,很快就发现了,衣柜里藏了人,奶妈大概是见事态不好,逃不过了,她推开衣柜走了出去,很快倒在了我的面前,而我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