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沅耳尖红透,唇瓣浸满惑人绯色:“对不起,我昨晚喝醉了,太莽撞打扰到您了,那些事不要再提了,我们都忘了吧。”贺忍奚眉梢微挑,散漫但不可忽略的强大气场扑面而来:“忘了就能结束了?”舒沅眼尾处添了几丝水汽:“那您要怎样?”“阿沅,”他声调格外好听:“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可就不好关上了。”舒沅红唇一抿,只当听不懂他的意思,吓得也不管脚链了转身就跑。贺忍奚唇角微微勾起,看着惊慌失措远去的小姑娘,笑的意味不明。昨晚要不是他及时赶到只怕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小花苞真是长开了,青涩但可口,昨晚她纤薄的身子在怀里簌簌抖动,如枝头鲜活的嫩叶,害得他频频失控。贴身保镖徐易过来送车钥匙,看着舒沅远处的方向添了句:“舒小姐不记得您了。”他神色如常:“噩梦忘了就好,以后有的是机会。”徐易没再说话,将车钥匙递给他。贺忍奚接过来往外走,随口吩咐:“查下昨晚监控,看看舒沅小姐都喝了谁递的香槟。”“是,老爷子吩咐了要见姜小姐,您看要不要去接上?”贺忍奚点头:“我亲自去。”他又将手心的链子交给徐易:“找人修一下,将我私藏的那颗红玛瑙一并坠上。”“是。”舒沅魂不守舍,连车子到了地方也不知道,还是在舒映竹提醒下才下了车,一起跟着进去给贺老爷子过80大寿。舒沅是15岁的时候跟着母亲改嫁给顾丛白,原先一直在y市定居没回来过,一直到她十八岁才回了京都。顾丛白是贺家的养子,关系一直很好,也算是半个贺家人。连带着舒沅也受宠,耳朵上的这副和田玉制的铃兰花耳坠是贺老爷子特意让人设计的,去年舒沅成年时送的,听说市价六位数。顾丛白去给贺老爷子祝寿,舒映竹在旁边陪着,开宴在即,舒沅却没有心思,她满脑子都是昨晚的事。她虽然酒量不怎么样,可也不至于两杯就倒,还缠着小叔叔不撒手,喝醉又不是喝傻,可当时的模样完全不像,不然也不会稀里糊涂的她懊恼的拍拍脑袋,只恨自己不争气,旁边坐着乔薇,小她三岁,是贺家二小姐贺忍霜的独生女。小嘴叭叭听得舒沅越发烦躁,正想说她几句就听到舒映竹喊:“沅沅,过来。”舒沅起的太猛,腰腹跟着扯了一下,她缓了一会才走过去。“来了。”结果余光看到母亲面前站着的一对男女,她头皮发麻下意识的转身想跑。可惜来不及了“阿沅。”轻灵低柔的声音响起,是她的琵琶老师,姜之渺,身旁的自然就是贺忍奚了。舒映竹听到动静跟着转身:“来呀,怎么看到姜老师也不过来打招呼。”有道灼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像是羽毛,一下一下在心尖上挠。舒沅只当看不见,硬着头皮走过来:“姜老师,小叔叔。”姜之渺眉眼一弯:“阿沅,最近有没有温习功课啊?”“有的,《水调歌头》我记熟了,改天弹给您听。”“好啊,不能贪玩退步了,开学可有比赛呢。”舒映竹笑意盎然:“还好渺渺你督促着,不然依她的性子什么都学不进去。”三人在这里寒暄,舒沅听不下去,只要看到旁边这抹黑色身影就不自在,某些地方也跟着疼起来。她装作不经意的转身想走,可惜手被乔薇牵住,她年纪小几岁,见舒沅脖子上围着丝巾上手就去摘。“好漂亮的丝巾,沅沅姐我也想要。”舒沅吓得瞳孔一缩连忙阻止,可到底慢了一步,丝绸质地的丝巾散开,白皙的脖颈露了出来,红痕刺眼。乔薇立刻喊出声:“哇,你脖子怎么了,有人咬你啊?”声音不小,说话的三人视线都被吸引过来,舒沅暗叫糟糕抢过丝巾就围到脖子上,一面狠狠的瞪了乔薇一眼。舒映竹自然也看到了,上手想去查看:“我看看怎么回事?是被蚊子咬的吗?”舒沅脑子飞速转动,正想说话时贺忍奚开口了,音色清润纯正:“昨天阿沅缠着问我要了杯芒果汁,是不是过敏了?”她松口气跟着附和:“对,我昨天喝芒果汁了,过过敏了。”当着外人的面舒映竹不好再说,自然的帮她重新理了理丝巾:“以后芒果类的东西不能吃,脸蛋还要不要了?”舒沅点头:“知道了”没说几句就有人把贺忍奚叫走了,如今他是贺家家主,云鹤珠宝的总裁,虽然才26岁,但手腕最硬,又因为排行老七,所以谁见了都尊一声贺七爷。人一走舒沅放松下来,想找个地方坐一会,刚转身就被舒映竹叫住:“沅沅,你脚链呢?”舒沅身子一僵,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责骂了一顿。“不是说了要随身戴着,你20岁这年有场大凶,我特地给你求来的,又丢哪去了?”她声音不小,又带了几分责备的意思,说的舒沅心里委屈,水润的眸子里雾气盈盈,忍不住呛了一声:“谁说丢了,在床上呢,今天忘了戴。”舒映竹不信:“是吗,回家找给我看,要是丢了我可饶不了你。”说完自己离开了。舒沅愣在原地,满心苍凉,脚链,脚链被抢走了,她怎么拿回来啊。相比这个还有件更棘手的事,昨晚没做措施,她得去药店买by药,还有消肿消炎的药膏。她回屋拿包一路小跑着去了药店,可惜琳琅满目实在不知道挑哪个,还是店员帮忙挑的,舒沅几乎不敢抬头,一直出了药店脸还是红的。万万没想到没数舒沅没动,手放在门锁上,犹豫着是不是该逃走。可贺忍奚不给她机会。“这么心虚,怕我吃了你?”他这么一说舒沅有些尴尬,为什么要这么怕?昨晚的事他也参与了,想着后背挺直,尽量自然的说:“有事吗小叔叔?”贺忍奚目光下移,看到她手里的药盒:“拿的什么?”舒沅力道紧了几分,往后藏了藏:“是……买的药。”果然,他眉头一皱:“什么药?哪里不舒服?”明知故问!舒沅瞪了他一眼:“by药!”她自以为是凶巴巴的,可外人看来却是含羞带怯。贺忍奚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当时并没有到最后一步。”舒沅忍不住打断他:“那也不行。”已经错了一次,不能一错再错。贺忍奚没再多说,侧头轻咳几声:“抱歉,当时你屋子没有计生用品,没来得及差人……”舒沅感觉耳根又开始发烫了,她直接打断了贺忍奚:“不用说了,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