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别人问起只说自己是不小心摔下楼梯才断了腿,再也不敢去找云鹤的麻烦了。从开始被怀疑是个野种到现在的贺家家主,中间得经历多少。贺忍奚又道:“看好舒沅,别被哪个不长眼的苍蝇给我弄脏了。”说罢系好扣子,拿上药膏就出了门。舒沅躲在洗手间里喝完了by药,想起刚刚的吻不禁又是后悔。怎么又给亲上了?说好的要来脚链就说清的啊,那是顾叔叔的好朋友,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的。可她没时间幽怨,陪着母亲去给贺老爷子过寿,又给来的宾客一个个回礼,忙完已经是傍晚了。晚上还有场宴会,但舒沅昨晚本就喝多了,今天又一直忙着有点撑不住,在旁边磨叽着要回家。舒映竹让她等着,或者去包间休息,可有中午那件事舒沅还怎么敢,她现在只想回家。念叨一会烦了舒映竹只能去找司机,结果一出门看到了拿着车钥匙的贺忍奚,他的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在舒沅身上。舒映竹没察觉到,看着车钥匙问:“忍奚要回去吗?”“嗯,公司有点事,急着回去处理。”“那正好,你帮我把沅沅送回去吧,她吵着要回家,闹的我头都大了。”身后的舒沅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不要妈妈,让司机送我就好了。”贺忍奚微微挑眉:““司机都去送宾客了,这会没有闲人。”舒沅的小脸白了几分,却衬的双唇更加红润,如熟透的樱桃:“那我等着吧我不想麻烦小叔。”“不麻烦,车子刚好经过别墅。”再说下去倒显得舒沅有些不懂事了,但她哪里还敢和贺忍奚独处,急的都要哭出来了,求救似的看向妈妈,可妈妈还在和对方说话。“那就麻烦你了忍奚,这两天多亏你照顾了,这孩子不懂事,你回去的时候顺路送下她吧。”贺忍奚语调里带了几分笑意:“应该的”舒映竹回头看眼舒沅:“还不过来谢谢小叔叔,正好送你回家。”舒沅只能道谢,然后跟着上了车。开车的是徐易,贺忍奚就在旁边坐着,闭眼浅寐,手里盘玩着南红玛瑙手串,看一眼就知道是上乘货,质地细腻温润。舒沅和他并坐在后排,大气都不敢出,身上跟长了疹子一样怎么都不舒服。她有点害怕,也不敢再提脚链的事了,毕竟这车里空间小,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再被调戏没法还手,往后逮到机会总能抢回来的。她其实对这个小叔叔印象不是很深,因为顾家和贺家较好,所以成了结拜兄弟。早几年一直在y市待着,对这个传闻中的弟弟只是略有耳闻。来京都后一共就见了三四面,每次都是打个招呼就算完,只因为昨夜才让关系变的这么尴尬。舒沅记得收好,下次接着试自始至终她都知道这场荒唐的男主角是谁。他睁开眼睛看着女孩纤薄的后背,修长雪白的一截脖颈露了出来,细腻如羊脂玉,好勾人啊。舒沅什么都没说,但他敏锐的发现了,长发掩盖下的肩膀在发抖。她迅速下车,头也不回的跑了。贺忍奚笑了笑,收回视线:“走吧。”接着又恢复了原来的姿势,懒散冷淡,不可一世的公子哥,视线却越发幽深。那个小小一只,白净又脆弱,帮他擦血时一直发抖的小姑娘长大了。可没想到她居然是名义上的小侄女,她也忘了一切,陌生又疏离笑的喊自己小叔叔。后来她18岁生日,穿着中式的小开衫,盘着的发髻里插了根玉簪,在那里演奏着琵琶曲。冰肌玉骨,美如瓷器。那时候贺忍奚不动声色的看着,但欲念喷薄疯长。多干净清纯,含苞待放,如同纯白不染纤尘的茉莉花。他很想把舒沅的衣服一件件撕开,感受着她丰盈细腻的长发和微微颤抖的蝴蝶骨,看她跪在自己脚边无助哭泣。她是极致干净的白,而自己是卑劣下流的黑,本来就不相配是吗?不,他偏不。他要在洁白无瑕的花苞上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总有一天,小姑娘会甘愿沉沦,将他奉若神灵,一点点陷入自己设好的深渊。忘了也没关系,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唤起。她,本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舒沅回了家进屋洗澡,看着身上的痕迹就觉得荒唐,连腿根处都有,她不敢回想,甚至不想碰自己的床。可没办法,她将昨晚的内衣全收了起来准备丢掉,喝剩下的by药顺着马桶冲走了,不然被妈妈看到百口莫辩了。她故意忽略贺忍奚最后的话,醉酒荒唐而已,肯定没下次了,虽然这样想,可心跳还是快的厉害。她肯定是没意识的,肯定是!临睡前她下去倒水,舒映竹和顾丛白正好回来,她过去打了个招呼就准备上楼,结果舒映竹叫住了她,递了个袋子过去。“沅沅,你贺叔叔让我转交给你的,说你落在车上了。”舒沅听到这个名字就不舒服,何况她也没落东西啊。回头一看,是个牛皮纸袋,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放了些什么,她接过来摸了一下,好像是长方形的。舒映竹随口一问:“什么东西啊?丢三落四的。”她打开纸袋看了一眼,只一眼小脸顿时白了,立刻捂住袋子往身后藏,尽量自然的说:“没没什么,就是耳环。”舒映竹没发现她的怪异,自顾自去一旁倒水:“你不是想兼职练习琵琶吗,就去你小叔叔的茶馆吧,正好姜老师也在,还能有个照应,”舒沅的脸白的几乎要发光,湿漉漉的眸子全是抗拒:“不,我不要,我约好同学了。”舒映竹回头看她:“怎么不听话?去别的地方多危险,有贺叔叔守着你就不用怕了。”可她怕的就是贺忍奚啊。舒沅倔强的拒绝:“我不想去,我我不喜欢小叔叔。”顾丛白本来坐在沙发上,听到说话声插了一句:“怎么了,忍奚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