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沅兀自心惊,抚了抚胸膛说:“乔薇守着这样的父母,也是不容易。”母亲这么暴力,父亲两年前出了车祸瘫痪在床,一家人情绪都不太稳定。舒沅只知道贺忍霜老公是因为出车祸才导致的瘫痪,不过具体原因她就清楚了。18那年遗失的部分记忆她都还没找回来呢,哪里还有心思去关心别人。贺忍奚眸子一闪:“刚刚她的话你都听到了?”舒沅微一愣怔,知道他说的必然是他母亲借子上位的事,脱口说:“没有。”他侧头看眼舒沅,似乎没想到她会否认,不过他也不喜欢方才的话题,便问了句:“后天的婚礼,到时候我去接你。”她不是很有兴趣:“哦。”结婚势必要喝酒,她这一杯倒的性子在自己地盘上都能出事,更别说什么婚礼了。贺忍奚声音染上笑意:“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你。”舒沅总会被他突如其来的话闹的一阵脸红,明明听着正常无比,但她总会想歪。“不用,姜老师也在,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姜老师,她俨然是把姜之渺当成救星了。贺忍奚罕见的没有多说:“待会想吃什么?一起吃。”“我想回家,你要不送我就自己打车回家了。”贺忍奚声音一冷:“你敢。”“奇怪,”舒沅回嘴:“我回自己家也不行了吗?”他唇里噙了抹揶揄的笑:“你妈妈临上飞机前要我看好你,如果你夜不归宿了,我要慢慢来,总能吃到嘴的黎怀深挑眉:“谁?”“他现在可是你们公司的新秀。”黎怀深公司艺人多了去了,一线的不在少数,区区一个新秀他怎么能猜得到,不过看贺忍奚的脸色猜到几分。“莫不是刚好和你小侄女”贺忍奚笑的意味不明:“很巧是不是?”黎怀深摸了摸手上的腕表,清俊的面庞带了几分笑意:“我看你不是告状,是想让我帮着教训拐走侄女的人吧。”“两者掺半吧。”徐易已经解释了舒沅是贺忍奚结拜兄弟的女儿,所以黎怀深猜到几分。“不是我说,小侄女这么大了,找个男朋友也不为过。”贺忍奚瞥他一眼,原本把玩着手串的动作一顿,笑意已经敛去几分:“是,迟早的事。”成年人不需要把话说透,点到即止,何况是深谙人际交往的黎怀深。他察觉到贺忍奚的不耐,便也不再说话,心里嘛,对这个小侄女倒是多了层看法,更想知道拐走她的人是谁。两人便一起下了楼。舒沅已经到了门口,正好看到正停车的齐钰,一路小跑着过去了。“走吧,我们快走。”齐钰没动,反而关上了车门:“怎么了?有狼追你?”“你下车干什么,直接回去吧。”“都到地方了,不见一眼贺总吗?”舒沅无语,她对贺忍奚唯恐避之不及,何况本就是偷跑出来的:“见他做什么,走吧。”她走到副驾驶的位置,手握住把手想开门,身后有人唤了一声。“舒沅,去哪啊?”尾调拉长,慵懒的声调似笑非笑,是贺忍奚。舒沅头大,下意识的扶了扶额头,怎么就不能快一步呢,明明马上就能逃走的。这下被发现了,她只能转过身。“小叔叔。”贺忍奚应了一声,迎着暖阳看她。她站在那,唇边带笑,微卷黑色长发几乎要到腰间,碎发贴在脸上,衬的皮肤瓷白清透,整个人如雪山之巅融化的冰水,干净不乏微凉。多数时候她虽然温和乖顺,但周身总带着若有若无的清冷感,不过在贺忍奚面前她会完全破功,无可奈何,只能由着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