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忍奚起身一步步靠过去,强烈冷淡的性张力扑面而来:“阿沅,再试一试。”人越来越近,带着十足的压迫感,舒沅被逼的一步步后退,直到被沙发阻断了后路。可贺忍奚不停:“不试怎么知道我有没有骗你?”她双腿一弯径直坐了下去,面颊涌上红潮,从锁骨一直蔓延到眼角眉梢:“你是不是又要欺负我。”贺忍奚胳膊支在她两侧,裸露出来的肌肉线条利落流畅。他低头看着舒沅湿漉漉的杏眸,声音都染上情欲:“阿沅,做人要守信,忘了下午的话了吗?”说话间舒沅被迫平躺下去,他欺身而上,唇由额角滑向眉梢,鼻尖,再到红唇,轻轻采撷。“贺叔叔……”贺忍奚的鼻尖轻蹭她的脖颈:“待会要是不想哭就别叫这个。”舒沅眼里水汽蒸腾,竟全是羞怯:“那叫什么?”“随你。”她紧张无措,手抓住他的手臂紧张的不知该看向哪里。贺忍奚察觉到,凑到耳畔低声说:“怕吗?”幽幽烛火倒映在她眼底,脸上醉意盎然,温腻甘甜的气息散着开来:“太亮了。”“那吹灭蜡烛?”舒沅轻轻点头:“嗯。”贺忍奚起身将烛火熄灭。月光清幽如霜,透着玻璃圆顶倾洒下来,倒也没有想象中黑暗。舒沅手握住月季带刺的藤。有双大手覆了上来,一点点将她的力道卸去,藤蔓上他扣着她十指相握。尖锐的木刺在他劲瘦的小臂上划出血痕。但,没人在意了。三楼。黎怀深洗完澡出来,喝了点酒后迷迷糊糊的在床上躺着,有人敲了敲门,他直接开口:“进来。”门被打开,接着一阵暧昧的香气送入鼻端,看来这按摩师还是个女的,他眼皮很是沉重,也没有睁眼,翻个身将后背暴露出来。一双细腻的手从后背轻轻揉捏,力道确实不小,黎怀深眉头舒展。醉酒后神思不够清醒,连带着感官都有些下降,他隔了好一会才发觉不对,这双手落下的地方越发奇怪了。接着细腻柔软的身体覆了上来,长发落在后背的触感十分奇异,那双手居然去摸他胸膛。黎怀深顿时清醒,一把攥住身上人的手腕,用力扯了去去。周月桐浑没察觉,被他甩到在地,原本就清凉的衣衫落了大半,她一脸惊诧的看着黎怀深:“黎黎总?”黎怀深脸色铁青,抓起床上的被子扬了过去:“给我穿好衣服。”周月桐慌里慌张的用毯子捂住身体,她的惊讶程度不必黎怀深少:“您您怎么在这?”黎怀深下了床,神色越发难看:“我应该在哪?”周月桐越发迷糊了:“这里不是贺总的房间吗?”他勾唇冷笑:“哦,你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周月桐慌忙的解释:“不不是的,黎总我不是这个意思。”黎怀深最厌恶用身体上位走捷径的路数,给自己五个胆她也不敢去勾引顶头上司啊,可贺忍奚说的房间又的确是这个。“你不知道他有女朋友?”她这是看姜之渺不在才敢的,何况贺忍奚晚上的态度又那么暧昧,没想到会错意了。周月桐支支吾吾:“我我只是想给贺总按摩,没有别的意思。”黎怀深只觉无比厌恶:“你有几个胆子去勾引他?”贺忍奚对这种送上门的女人更是厌恶,两年前有人为了陷害他这样做过,将个还没成年的女孩送上门。贺忍奚倒是没怎么对女孩怎样,只是将安排的人搞得身败名裂,公司阿沅比我想象中更坚强舒沅回身抱住他,一声一声,几乎要将人心尖融化:“哥哥,哥哥。”贺忍奚吻她耳珠:“再叫一声。”“哥哥。”热带雨林的雨来的任性,半夜突然下了起来,雨珠落在玻璃圆顶上,滴答滴答。花园里的玫瑰上落满水滴,连带着花蕊都被打湿,却被雨水滋润的越发娇艳。半山腰美洲豹躲在灌木中抖落身上的雨珠,矫健的身姿在暗夜里晃动。屋外斑驳的树影原本是在右边,月亮西移,舒沅眼睁睁看着树影婆娑,换了个方向。或许是身体太累,舒沅这一觉睡的极好,一直到了十点,太阳晒到屁股才懒懒睁开眼。她已经被换上了睡裙,香软的少女气息中夹杂着清淡的茶香,倒没有其他奇怪的味道。昨晚贺忍奚抱她回来后直接去了浴室,收拾妥当才放她睡觉的。床上没人,舒沅动动胳膊想起床,腰腹这块酸的厉害,她缓了好一会。看着身上的痕迹她不由自主的想到昨夜,脸瞬间红透,呼出的热气都带了几分羞怯。正纠结时手机响了。舒沅舒口气,拍了拍发烫的脸颊,将画面抛之脑后,伸手够到手机。是舒映竹,昨晚还有几个未接通的电话。来a市前妈妈说每天要回一个电话过去,不然她会担心。可是昨晚她早忘了,必然得被念叨一顿了。舒沅清清嗓子接了电话,大约是昨晚哭的过火,嗓子有些哑:“喂,妈妈。”舒映竹果然开口就是质问:“怎么这么久才接,忙什么呢?昨天也没打电话,不知道家里人担心你呀。”她嗓子沙沙的:“没有,昨天太累了睡的比较早,我没事的,妈妈你别担心。”“嗓子怎么哑了?a市不是挺潮湿吗,上火了呀?”舒沅绞尽脑汁的去找借口:“昨天……陪姜老师爬山,喝水太少。”舒映竹声音里的关切即便隔着手机也不减分毫:“待会泡点蜂蜜水喝,注意着安全,别去人少的地方……”电话里絮絮叨叨,浴室的门突然开了。贺忍奚腰间系着浴巾,擦着半干的头发,水珠从额角一直滴落到下颚,然后滑向腹肌。他身上每一束肌肉都像是雕刻出来般好看,配上禁欲深邃的面庞,简直无可挑剔。只是胳膊上有几道明显的红痕,一看就能猜到缘由。他看着乖乖回话的舒沅,一时间玩心大起,将毛巾随手一丢,一步步靠拢过去。舒沅接着电话不敢看他,认真的向妈妈汇报比赛。“目前还不知道呢,姜老师去陪评委了,明天是复赛,我……唔。”说的好好的她没忍住叫了一声出来,真是千娇百媚,连带着气息也急促起来。舒映竹觉得奇怪:“怎么了沅沅?什么动静?”舒沅手死死抓着床单,几乎要将下唇咬出血:“……事,看电视呢,妈妈你吃饭了吗?顾叔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