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到一声沉闷的喘息,然后才是他的声音:“在车上睡着了,待会我让她回电话吧。”舒映竹半信半疑:“好吧,你们开车慢点。”“嗯,那就挂了。”车子终于到了酒店门口。贺忍奚将外套披到舒沅身上,直接打横抱起进了房间。舒沅后悔的很,早知道就不挑衅他了,这下差点没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睡着的,总之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贺忍奚看着怀中沉沉睡去的女孩,眉眼温和,余光中能看到薄被掩盖下红色吻痕。他把控着,总担心弄伤她,又怕明天等舒沅清醒就接受不了,但没想到放纵的人是舒沅。好在药效已经过了,舒沅其他地方没什么大碍。乖乖哄好了,两个人还等着收拾。他围上浴巾下床,担心电话声吵到床上安睡的人,特意去了阳台。徐易这会正在警局,齐钰拍的视频在这时候派上用场了,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大约是知道无力回天,这会整个人颓废的厉害,齐家父母听到消息都赶了过来。原本还想着有丝希望,毕竟齐家也算有点家底,但一听惹得是贺忍奚,瞬间也不抵抗了,乖乖认命了。贺忍奚听着回报嗯了一声,看着窗外闪烁的霓虹灯声线和缓平静,却又带着隐隐的危险:“视频用完直接销毁,我不想再看见算账他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她温热细腻的面颊,大概是药效褪去,这会身上没那么烫了。不过刚刚经历了激烈的性事,她身上潮红一直没褪去,几分暧昧的缱绻感勾的他移不开眼。他拧开矿泉水插上吸管,哄着她喝水:“喝水,不然明天嗓子会不舒服。”舒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察觉到吸管后吸了几口,嗓子果然好受许多。贺忍奚吻了吻她额角:“再喝点。”舒沅喝不下,轻轻摇了摇头:“饱了。”他轻轻应了一声,将水放回原位,指腹擦去她唇边的水珠。她真的累的厉害了,又沉沉睡了过去,呼吸绵长。多好啊,他朝思夜想了两年的女孩终于来到了他怀里。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打量她,抚摸她,和她做尽亲密的事,感受着她为自己颤抖情动。小姑娘真是大了,能够完全容纳他了。不止如此,她还学会了主动配合,娇声娇气的喊自己哥哥。他自觉不是感性的人,毕竟自小生活在那种环境了,父母之间无爱,姐弟间矛盾不断,导致他性子也极为冷淡。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软肋的,可他却碰到了舒沅。这个明媚温顺,明明身姿单薄却敢替他挡刀的小姑娘。那四天四夜里,她寸步不离,用体温帮自己退热,明明可以逃走远离危险,但她还是留了下来。身上的伤疼痛难耐,但内心却被未知的情愫盈满,欲念疯长,铁树开花。他陷到名为舒沅的泥沼里,再也无法脱身。直到真正拥有她的那一刻,他才切实体会到月亮奔自己而来的欣喜感。即便她是小侄女,公开要面临着巨大的阻碍,但他从没怕过。舒沅一直睡到十点,原本还能接着睡,毕竟昨晚闹的太过,满打满算也不过睡了六个小时。不过实在憋不住了,得去上个厕所,她睁开眼看着天花板,歇了好一会才爬起来。地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记得昨晚各种东西丢了一地,好在贺忍奚全收拾了,不然看到那些东西她得羞死。等收拾完看到贺忍奚已经坐到了沙发上,桌子上摆满了饭,热气腾腾。真是该死,昨晚的画面她全记得,自己是怎么一步步勾引他,怎么从阳台到浴室,又从浴室到沙发,各种场景。甜腻的要溢出蜜味的哥哥,她喊了一声又一声。贺忍奚听到动静,侧头看他一眼。只不过是个对视而已,她耳珠已经红透了,连忙移开视线将衣服整理好。但为时已晚,那些痕迹还是暴露出来,挡都挡不住。贺忍奚察觉到她的小心思,唇角勾了勾:“饿了吗?”本以为他会借此调戏自己,没想到这人倒是改性了。舒沅轻咬下唇,摸了摸平坦的小腹:“饿了。”“过来吃东西,待会给妈妈回个电话,她早上打了好几个。”舒沅点头走了过去。她坐到贺忍奚旁边,看着他替自己盛粥:“小叔叔,齐钰怎么样了?”“在警局,不用怕,剩下的事我来处理。”她点了点头,用勺子晃着粥散热,小腹有些不舒坦,还没来得及摸就察觉到有大手覆了上去。贺忍奚轻轻摩挲着,温热体温透过单薄布料传过来,极为舒坦。舒沅却莫名的紧张,攥着勺子的手不自觉的用了几分力。再亲密的事都做过许多回了,肌肤相亲,交颈缠绵,但对这种动作她还是没有抵抗。贺忍奚察觉到后捏了捏她后脖颈:“抱歉,昨晚没节制,小腹很疼吗?”舒沅低头,觉得呼出的气都带了几分灼热,昨晚没节制的其实是自己才是,他是怕自己害羞才这样说的。想着眼睫轻眨,就如破皮的荔枝,晶莹可口,由里到外都透着香甜:“一点点。”“待会有女医生过来,让她检查一下好不好?”他还是不放心,总怕那药有什么副作用,又担心弄伤了她而不自知。舒沅点了点头:“好。”模样真是乖顺又可爱,贺忍奚顺势将她拥到自己怀中,低头吻了吻她的唇瓣。还带着薄荷的清爽,味道很是不错。舒沅抓着他的腰带,眸色潋滟:“小叔叔,你昨晚怎么会出现的呢?”“我委托了安保公司寸步不离的保护你,昨晚我又恰好在这边应酬,本想着送你回学校。”舒沅一静:“安保公司?我怎么不知道?”贺忍奚垂眸,乌木似的眼眸里含着秋水笑意:“他们不能打扰到被委托人人,除非有意外发生。”本来是察觉不到的,毕竟他们只能在外面守着,但看到孟念杉出来后觉得不对劲,立刻联系了贺忍奚,这才避免了一桩惨事。舒沅不知他对自己都做到了这个份上,心里一暖,又想到了之前的事:“那四天四夜,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他动作顿住,垂头看着怀里的女孩,隔了会才问:“什么时候知道的?”舒沅抿了抿嘴唇,整个人润的透着水汽:“做梦记起来了,梦里有你陪着我,好多血,我特别害怕,抓着你的手不放开。”贺忍奚察觉到她身体微微发颤,于是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好了,不许回想。”舒沅其实并没有记起来,那段记忆太模糊了,好像隔了层纱雾,怎么都看不清,她只是想知道原因。贺忍奚瞒着自己的原因。“阿沅,我不想你被这些事缠住,噩梦忘掉了就别再想,”他拥着舒沅,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宠溺:“乖乖,往后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舒沅知道他说的是昨晚的事,谁知道朝夕相处的舍友会干出这种事来,心里不由得气愤:“回学校,我要找她算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