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略勾,笑的疏离又恍惚,却还是倚在车上不肯动:“阿沅怕了,刚发消息的劲头去哪了?”他声音分外低沉,尾调一扬说不出的性感:“有没有咬到你不清楚吗?不过来检查一下?”舒沅被说的耳朵发烫,不用想脸肯定是红透了。真是后悔,自己怎么说出来那些话的:“不了不了,我刚……不是故意那样发的。”贺忍奚眉梢略扬了几分,眸子里带着促狭和挑逗:“过来我瞧瞧,有没有听话。”说着往前走了几步,舒沅如临大敌,转身就跑,结果到底了慢了几拍,不过走了四五步就被人抱住后腰。贺忍奚力道极大,一把将她掳进怀里,接着打横抱起,竟直接将她扛到肩上,一手揽住她乱动的小腿。他说的涩声涩气,居然能听出一丝笑意:“阿沅,有挑衅的胆,就得有本事承受。”舒沅欲哭无泪,小手拍着他的后背抗议,声音又娇又软还不敢大声:“小叔叔不要,我错了,没有下次了,放我下来好不好。”他拒绝的干脆:“不好。”舒沅呜咽着:“会被发现的,不能在这,小叔叔!”贺忍奚干脆不理她,打开车门直接丢进后座里,欺身而上。“别动我检查检查。”舒沅缩着腿往后躲,眸子湿漉漉的似乎藏着羞于见人的秘密,不知是羞怯还是害怕,绯云从锁骨一直蔓延到眉梢。“小叔叔,别闹好不好,会被发现的,改天,今天就不要了。”撩起火势,三两句勾的人欲念大盛,半路又求饶,哪有这样的道贺忍奚又不是和尚。相反,他及其重欲。他动作极快,发现舒沅没照做时眸子一敛,带了些危险气息:“不听话啊。”舒沅想将腿合拢,却又抵抗不了,只得侧开头,眼睛里已经有了盈盈水雾:“别,不要这样。”“我说过吧,不听话后果自负。”舒沅抽泣了一下,对他的一切毫无抵抗之力,只得退而求其次:“别在这,小叔叔,去别的地方好不好。”贺忍奚看她鼻头都红了,不禁有些心软,吻去她眼角的泪说:“好,开远一点。”说罢将腕上的手串送到她手里,又拿了消毒湿巾过来:“擦它,记得弄干净点。”舒沅不明其意,也怕不听话被教训的更厉害,只得乖乖接了过来,拿出湿巾认真的擦拭,每颗珠子都不敢忘。贺忍奚去了驾驶位,开车离开了别墅区。一路飞驰到了江边,他倒是没急着下车,反而抬手去解衬衣扣子,视线落在后视镜上,含了几分笑意,一寸寸从舒沅身上掠过。舒沅低头擦着珠子,完全没察觉到这炽热又直白的视线。她卫衣已经没有了,只能用毯子护着,可怜又有点勾人。贺忍奚眸色暗了几分,下车去了后座。舒沅心里一惊,报应马上就来了。她攥紧手串,死死握着毯子。贺忍奚到了后座,咔哒一声,车子落了锁。舒沅知道今晚不好过,惊得不住后逃,声调都带了哭腔。“不行的,小叔叔,别,不能这样。”“不听话的人,要吃点教训。”娇娇紧密相拥。他握紧她的手腕不许她投降,要她沉沦着感知,要她陪着自己一起湮灭。有车开着大灯路过,不知是不是恶作剧,故意鸣笛,舒沅泪珠无声滑落。手贴到车窗上,水汽蒸腾,留下一个个掌印。许久,风停雨歇。舒沅闭上眼睛,呼吸都弱了下去。感受着有人将湿漉漉的什么东西戴到手腕,她身体一缩,下意识的想躲。和贺忍奚扣着她,还是将南红手串带了上去。“不许摘,沅沅的好东西。”舒沅没力气反抗,缩进他怀里无声抗议。贺忍奚等她缓下来,吻着她被汗湿的长发,轻声说:“这辈子不能离开我,能做到吗?”舒沅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竟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贺忍奚扣着她细嫩的手,十指相扣:“舒沅,答应我。”她累的厉害,轻轻应了一声:“好。”得到回应后他唇畔弧度上扬几分,爱不释手,真想将她融入自己血肉里。他低头耳语:“做不到的话可是会被惩罚的。”她轻轻哼了一声,身上的绯色还未褪去,娇的当真如海棠花,娇嫩欲滴。贺忍奚环着她腰身,透过车窗看向江边,爱人在怀里,即便现在死了只怕也没有遗憾。他看着夜空里的月亮,声音很低,像情人呢喃。“有时候明知道有些话说出来毫无意义,但不说又怎么抵达到你。”清冽低沉的声音混着夜色,格外动听,让人不想醒转,只想随着欲望沉沦。“你要是愿意,我就永远爱你,曾经说的最轻佻浪荡的话现在依然有效,也绝不收回,”他顿了顿,垂眸看她,隔着无尽山海:“对你,我的确是无可救药,也认栽了。”舒沅睁开眼,眸色潋滟迷离,倒映出他清俊禁欲的面庞,那原本冷清淡泊的双眸在此刻有了焦点。夜色宁静,江边海浪潮起潮落,掺杂着呼呼风声,可她什么都听不到。舒沅只知道,此时此刻,他们眼里只有彼此。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怕随意开口扰了一室清幽,她不忍打破,想将这缱绻的酥麻感保持下去。贺忍奚揉着她的后腰,声音和缓无比:“我的阿沅,在我面前可以随心所欲。”舒沅当真是舒服极了,任由自己沉入旋涡:“要是能死在这一刻,我也是愿意的。”“我怎么舍得呢。”她撑着支起身子,攀着他的肩膀凑到嘴巴处:“……好像很爱你。”她要对着嘴巴说,这样话就能一直钻到心里,省得再走远路,还得在耳朵里拐弯。舒沅含蓄内敛,他恣意妄为,毫不掩饰自己的爱,却又克制着怕灼伤到她。“我知道。”舒沅没回家,陪着他在车上看星星,吹着江风,情意想通后什么都不必做,只是坐着对望都觉得欣喜。不过她实在累的厉害,贺忍奚开车带她回了自己独居的别墅,抱着沉睡的小懒猫上了三楼。……舒沅很晚才醒,贺忍奚已经不在身旁了,她缓了好一会才歇过来,总觉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了。伸个懒腰想洗漱,手腕上有什么东西束缚着,她放到眼前一看。羞的脖子都红了。南红手串。回想起昨晚的画面,简直不忍直视。她伸手想摘下来,可想到贺忍奚的话动作顿时停住。别摘了,到时候被抓住把柄又得要死要活了。还得去陪乔薇拍摄,得抓紧起来洗漱。她下床,视线被柜上的纸条吸引。钢笔字体苍劲有力,和本人一样锋利洒脱。“阿沅,你为我颤抖的那几秒真娇。”舒沅放下纸条,刻意忽略这其中的意思。颤抖的可不止自己,他不也颤了吗。舒沅动作很快,也怕耽误时间不好解释,吃完饭司机就在外面等着,一起去接乔薇。乔薇已经等了好一会,见她来这么慢还念叨了几句,舒沅没搭理她,眼看贺忍霜从房间出来连忙让司机发动车子。她可不想再跟这个姑姑打交道了。乔薇没发现她的异常摸着车内的真皮座椅说:“这是谁的车啊?不是你的吧?”舒沅摇头:“贺忍奚的。”乔薇眉头皱起,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你们最近可真够亲的。”她心里咯噔一跳:“……有啊,就是我没车子而已,别想那么多。”乔薇轻笑,挑眉看着她:“奇怪,我想什么了?”“……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怕你多想嘛。”“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舒沅,你别表现的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