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言扎在半空中,手费力地想拉到殿下的手,可抬不起,也够不到。
“药苦,我陪殿下喝。”
“剑凉,我陪殿下受。”
临言含笑闭上眼。
都结束了。
皇上精疲力尽地强撑着撑不住的身体,挪到床边,头痛得已经麻了,就是手抖得控制不住,气息也喘不出来了,可如此,他仍抬着颤颤巍巍的手整理睆妃怎么也理不清的乱发。
公主含泪地看着皇上,“父皇,你还有儿臣!”
皇上因为久病缠身,再加上二皇子的香炉催化,睆妃去世的极度伤痛,身体已经弱的坐都坐不住了,“你知道朕为什么不喜欢你么?”
商珍害怕地不由得向后躲了一下。
“因为你太像朕了。”
“什么?”商珍完全没想过这个可能,呆住。
“哈哈哈哈,太像朕了。”皇上仰脖大笑,可身体弱,差点呛到。
商珍怀疑人生的痛苦地看他,“父皇讨厌我,不是因为我……”
皇上笑得越来越开心,越来越大声,“报应,哈哈哈哈,报应。皇兄,你还气么?有没有稍微解气一点?你看,你看他们,多好玩,多蠢。我看着他们,觉得有意思极了,哈哈哈哈。跟我们当年比,就是渣滓,哈哈哈。”
商安歌握紧拳头,看着被皇上亲手用机关杀死的他二儿子,看看那边又哭又笑、好像疯了的他唯一的女儿,他,怎么配提父亲?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一日,都觉得自己才是黄雀。
可,谁才是黄雀?
吻了下怀里施知鸢的眼眸,他柔声道,“闭上眼,等我一会儿。”
“……。”
施知鸢看着他的眼眸。
“我还有样东西没讨。”
商安歌转身,握着剑,走向皇上。
平西大将军急道,“王爷,你想做什么?!”
“王爷自有想做的事。”阿壮持锤,横在他面前,挡住他的路。
平西大将军惊讶的看他,“你是谁?你怎么在这?”
平西大将军这才发现,不止自己,这么快身份又被对调,比皇上士兵更多的人包围住他们。
“安王爷,真的想造反?!”
阿壮笑,“从没说过,不。”
平西大将军登时拿刀跟阿壮打起来。
床边的皇上看着怒目而来的商安歌,笑道,“你,终于来杀我了,哈哈哈。”
可是他已经根本没有体力笑了,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啼噎。
“你长得好像皇兄,越来越像。”皇上笑着,期翼地看商安歌,好像透过商安歌,看到那个日思夜想,又不敢日思夜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