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那个姑娘真的是东潆公主?”陈鹤反应过来极其不淡定了。“乖乖,竟然长得那般容貌……可惜了……那大顺与东潆两国岂不是?”他难以形容,欲言又止。
郭松可没有那么悲观,有些不屑一顾,“如果与东潆的婚事告吹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搁着十年前,大顺根基不稳,如今就算不与东潆联姻,皇上也已经坐稳了这江山,再者说,之前北境屡次挑衅,太子出兵平乱,近几年不还是夹起了尾巴,反倒是东潆,储君未定,内外受敌,说起来,真的仰仗联姻的话也是他们,大顺国不需如此……”
陈鹤想了想甚觉有理,“郭大人所言极是……”
顷刻间挺起了腰杆,“咱们太子乃贤能之士,之前东潆就找了个什么过继公主,根本也配不上咱们太子殿下,如今就算真公主找到,太子不愿意了,也倒是有点血性,凭什么阿猫阿狗就想往咱们大顺送?”
越说越义正言辞。
顶替了苏常州之位,刚刚被太子提拔没多久的于舍貌似不太同意,“话也不能这般说,听说当年如果不是东潆帝帮着咱们皇上平定了北疆,收复失地,如今何止一个北境虎视眈眈,咱们皇上有情有义,想要延续两国的情谊,这个愿望无可厚非!”
郭松狠狠地瞥了一眼于舍,“你懂什么?自古以来哪个皇上与皇上之间有什么真正的情谊?没有江山在手还好,一旦成为了帝王,社稷面前谈情义?还不是都为了利益?找我看啊,太子殿下乃人中龙凤,何愁一个东潆公主?”
陈鹤也朝着于舍投去不满,“郭大人说的在理,天涯何处无芳草,大顺国疆土肥沃,美人无数,远的不说,就说郭大人家的嫡小姐吧,在咱们大顺还有人能比得过她的才学和容貌?”
这马屁拍的,此情此景还真是恰到好处。
郭松心里舒坦,拍了拍陈鹤的肩膀,“我那女儿啊,的确出众,去年就及笈了,奈何谁都入不了她的眼,甚为头疼甚为头疼啊……”
于舍蹙了蹙眉,没再说什么,眼看自家的马车就在前方,朝着几位大人作了个揖干笑着点头告辞。
马车停车场内,只剩二人。
陈鹤笑眯双眼,左右看了看,疾步上前,帮郭松将马车帘子掀起,“自古有云,这好饭啊不怕晚,依着下官看来,如今东潆与咱们大顺婚事告吹兴许就是件好事,太子殿下都过了适婚年龄了,还不是因着那东潆的公主尚未及笈,真的说起来,就该在咱们大顺挑选太子妃人选……真有那么一日,当属郭大人府上嫡女莫属啊!”
郭松一笑,朝着陈鹤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走了!回府!”
车帘落下,陈鹤站在原地目送其渐行渐远。
待车影无踪,他转过身,轻蔑地撇了撇嘴。
墨岩珏被皇宫侍卫押送回到了太子府。
说是押送,实则也就是跟在了他的身后。
逐峰似乎都感受到了背上人的低落情绪,一路上马蹄的声响都小了几分。
墨岩珏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进入府门的,回神之际,人已经进入了大门口。
皇宫侍卫们仍旧把守府门,朝着他屈身一礼,“殿下恕罪!奴才们这一月内都不能离开!”
墨岩珏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们,如幽灵般缓缓走了。
元招察觉到了什么,猛地回头,就见到昨天还神采奕奕的太子殿下,忽然之间变得好像不认识了一般!
“殿下,您这是……”
墨岩珏清冷的抬眼,眸中黯然,没有焦点的眼神落寞空寂……
“她不能走……”
啊?
元招眼皮颤抖,还想告诉殿下六毛不见了,怀疑是苏姑娘给召唤走了……可看到这般神态,他哪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