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等尤岁沢拿着药膏进了卧室后,闻之紧张地咽了下喉咙。
尤岁沢相较于他看起来很淡定:“睡裤脱掉。”
“我可以自己来……”
最后一个“吗”字还没说出口,闻之已经被尤岁沢按进怀里:“那我帮你脱。”
闻之:“……”
尤岁沢略有些惊讶地发现,闻之脖子乃至耳朵都红了。
尤岁沢低头亲了亲闻之通红的耳朵:“昨晚那么主动都没见你脸红一下,现在上个药就不行了?”
闻之:“……”
昨晚那是情绪加持,buff在手,他哪里还会觉得不好意思。
作为一个连片子都没看过的人,闻之在这方面是真的纯情小白,他不是个容易脸红的人,但现在这种情况有几个人能淡定的?
他自暴自弃地趴到床上,脸埋进被褥里,任由尤岁沢用手折腾他。
尤岁沢没忍住笑起来,他一边勾着指尖,一边俯身亲了亲闻之晕了一片红霞的脖子:“以前想发设法占我便宜的厚脸皮呢?”
闻之闷声否认:“没有。”
尤岁沢应和道:“嗯,没有。”
尤岁沢没继续调侃闻之,等药膏化开就帮他穿好衣服,自己走进浴室一边洗手一边清火。
他打开水龙头,捧起一把冰凉的水珠洒在脸上,不得不说,高中时期的闻之比现在脸皮厚多了。
闻之仗着两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以及表面的好兄弟的关系,天天动手动脚四处占便宜,摸摸腹肌,碰碰脸,捏耳朵,甚至还会早晨起床时候掏一下致命处,偏偏尤岁沢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谁让他们都是一样的心思呢……尤岁沢一边纵容着,一边享受着他的亲密。
尤岁沢想等高考结束,就和闻之坦明心意,他们可以去同一所城市上大学,到时候就近租个房子,两人一起住在校外,带上母亲一起,等工作了再买房子……
如果闻之喜欢,可以再带上学校里那只小野猫。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小野猫还是被养了,却不是和尤岁沢一起养的。
七年的时间并没有冲淡尤岁沢的喜欢,反而一天比一天想念。
就像是一坛美酒,藏的时间越久,味道就越香浓。
可越是这样,尤岁沢便越是心口发疼。
这七年里,尤岁沢还可以靠着闻之拍摄的作品和照片聊以慰藉,还可以在屏幕前静静关注着他的生活状态,那闻之呢?
闻之没办法联系他,连照片都只有少年时期一起拍摄的,闻之没法得知他当下的生活,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不知道他在世界的哪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