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累的坐在地上,看着手上磨破皮的水泡,泄气得很。坐了一会,起来再拖,拖了几米远,又没力气。手上破皮的地方不小心被绳子磨到,火烧火燎地疼。
回头看还留在原地的那几捆柴,突然想哭。早上兴致勃勃来砍柴的兴奋劲,早就消失无踪。
林子前的小路上传来咚咚的车声时,她几乎是立刻跳了起来,跑到路边,拦车。
来的还是宗朗,这洲上,似乎只有他整天骑着三轮车到处跑。
宗朗停下车,勾着唇角要笑不笑的样子,问她:&ldo;干什么?&rdo;
程诺低着头,&ldo;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柴运回去?&rdo;
宗朗说行啊,&ldo;付我多少钱?&rdo;
程诺咦了一声,说:&ldo;你要多……&rdo;
话没说完呢,宗朗就变了脸色,她忙咽回去。想起之前的事,道:&ldo;没钱,请你帮忙,行吗?&rdo;
他笑出声来,&ldo;看在你这么漂亮的份上,帮了。&rdo;
程诺才意识到又被他耍了。
有宗朗在,几捆柴很快被他架上三轮车,程诺依旧坐在驾驶座的老位置上。因为手疼没敢扶着扶手,时不时地就凑到嘴边吹一下。
宗朗看见了,没说话。
回去直接把柴送到了李大爷的院子里,宗朗又帮忙码好,两人才离开。
程诺原本还打算今天去镇上买灶具的,现在这么晚只能作罢。而且她身上酸疼,只想回去睡觉。
跟宗朗道了再见,到了路口各自回家。刘叔和吴婶不在,程诺洗了澡就上楼睡觉,晚饭也不想吃了。
刚躺下,听到楼下院子里有动静,以为是刘叔夫妻回来了,也没在意,可那脚步声却顺着楼梯上来了。
地板上连接楼梯顶端的那扇小门她没关,听到有人喊她。
&ldo;程诺,我能上来吗?&rdo;
是宗朗的声音,她连忙从床上跳了起来,穿了鞋跑到楼梯口边,弯着腰看站在下面的宗朗:&ldo;你怎么来了?&rdo;
他爬上楼递,给她看手里提着的小方便袋,&ldo;看你手破皮了,回去找了点药来。&rdo;
程诺谢了他,伸手接药,他没给。
&ldo;你是右手伤了,自己弄不了,我帮你吧。&rdo;
程诺说不用,他已经率先走到小桌子旁边。
程诺只能跟过去,坐在桌子边,看他从袋子里取出双氧水,棉签,纱布,碘酒,还有云南白药。
&ldo;不用这么麻烦的,贴个创可贴就行了。&rdo;
他不满地看她一眼,&ldo;创可贴不透气,贴上了反而容易发脓。&rdo;
宗朗用双氧水给她清洗,右手上破了两块,都已经红肿了,流着黄色的水。
程诺怕疼,往回缩了缩,他握住她的手背,&ldo;不疼,一会就好。&rdo;
清洗了两遍,又涂碘酒。
他低着头,很专注,程诺的手如果往回缩,他就朝她手心吹气,像羽毛一样挠得她痒。
离得太近,程诺又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很奇怪的,第一次闻见的时候,她明明是不喜欢这种味道的,现在竟然有些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