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并不是在家做,而是买了满满两大包菜和肉往爷爷奶奶住的老院子走去。
老院子干净清爽,可别她那个家要好多了。
爷爷奶奶见到凌初,摸着她红肿的脸,三个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
老两口都骨瘦如柴,一脸酸楚,却一句不提自己过的不好。
凌初知道,如果他们说了,还被凌发才和王眉知道,他们的日子会更难过。
凌初也不问,塞了厚厚三沓钱在卧床不起的奶奶的枕头下。
“每次少少地花,别被他们知道。”
“用完了,让二柱子哥跟我说。”
老两口推拒说不要,但是凌初硬塞了。
凌初做饭,爷孙仨人吃了温馨的一顿晚饭。
她回到家时,凌发才正在洗衣服,见她回来,叫了她一句:
“初初回来了。”
她没应。
一个嗜赌如命的赌徒,心里除了赌,不会有别的任何人。
王眉正在苍蝇乱飞又闷热的厨房做饭,见到她,朝她吐了口唾沫。
骂她:白眼狼!
而她的好弟弟凌澈正在打游戏,他耳朵里正塞着耳机,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狂按,嘴里骂着脏话。
她从他身边经过,他看见她跟没看到一样。
凌初上楼,眼不见心不烦。
回到房间,房间又闷又热,霉味也还在,一看,空调竟然被关了。
她也没问谁关的,直接再次打开。
她怕身上长疹子,最后也没用那床单被褥,直接在木板上铺了自己带回来的衣服,这才躺上床。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一激灵,立即拿过手机。
只是在看到“陈辉”的名字时,心里没来由的失落。
“有事吗?”
陈辉,“空吗,出来吃烧烤?”
凌初看了看窗外的夜色,“下次吧,我已经在老家了。”
陈辉笑道,“我也在老家。”
“去哪吃?你开车吗?”
陈辉,“镇上的好吃,我开车去接你。”
这次,凌初答应了。
她的想法是:去镇上吃完烧烤,顺便去大超市看看被子床单什么的。
将就一晚可以,总不能一直垫着衣服睡。
何况,开着空调,还是要一条空调被的。
她下楼的时候,经过那一家人,还是说了句:“我房间霉味太重了,空调别关。”
她等在家门口的路边上,等着陈辉开车来接她。
这时,有个陌生号码打了过来。
凌初以为是陈辉在老家的号,想也没想直接接了。
“陈辉,你来了?我怎么没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