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过,邰砾又收到了齐望轩的消息。
齐望轩发了一个视频,长达三分钟二十一秒。邰砾点开看了三秒,又快速地将进度条拉到最后,确定这个视频的有用信息量为零。
视频里似乎是几个小朋友以表演的形式在呈现课文。
齐望轩:他们好可爱啊。
可爱吗?
邰砾没有什么感觉,他没有回这条消息。实际上他不知道齐望轩为什么给他发这个视频,他又不认识视频里的小孩子。
他也不希望齐望轩发这种无聊的视频给他,没有任何意义。
齐望轩:你下班了吗?
邰砾:没有。
齐望轩:哦,那好辛苦啊。
齐望轩:记得按时吃晚饭。
邰砾看过就把这句话丢到了一边,他忙完手上的工作,组织高层开周一的例会,结束时已经是晚上八点过。
散会后,他给江少观打了个电话,问他那边考察的情况如何。
江少观那边声音嘈杂,传来男女的调笑,听不清说话声。
邰砾沉声:“在哪里?”
过了有好几秒,江少观似乎是换了个安静的地方:“酒吧,和这边房地产开发商的负责人,还有他几个朋友。”
邰砾:“嗯,不要耽误正事。”
“江总——”电话那头有人在喊江少观,声音听上去有点远,“江总去哪了?刚才那几个你没看得上,我又让经理再找了几个过来,你看……”
邰砾能想象那边的场景,找陪酒的小姐或者少爷在应酬里是司空见惯的现象。
有时候别人往他身边塞人,他也懒得一次又一次地回绝。他学不来别人调情那一套,不过做陪酒这行的都挺会看人脸色,想上他床的人多,但没有几个敢死皮赖脸地进他房门。
江少观说:“那我挂了?”
邰砾喉头微堵,总觉得还有什么想说的话,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嗯?”
“你挂吧。”
邰砾对江少观的业务能力是放心的,接下来几天,他没有再打电话去过问。
他也去临近的城市出了两天差,回来后向汽茂传达了合作意向。汽茂那边是齐望轩的二伯齐良在管这一块的工作,他们吃了个饭,饭局上聊了聊合作的方向。利益分配上暂时还没有谈拢,邰砾知道少不了再周旋,也还有更多细节需要商定。
邰砾倒是听说过齐良这人,齐家四兄弟,齐良是最有野心的,现在齐家基本就是他和齐望轩的父亲齐远说了算。
齐望轩大概是听到风声,直接在微信上问他是不是在和汽茂谈合作。
邰砾没什么好隐瞒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