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沉和霍无归并肩靠着墙,微微侧过头,有些怀疑:“就因为这个吗,你不是说做刑警的大忌是主观臆断?也不能趁杜晓天不在就自己也开始主观臆断了吧?”“人的恋爱取向,往往在很小的时候就会因为一些事而受到影响。”霍无归仰起头,语速很慢,顿了顿,“比如石承富,他喜欢年长的女性的概率远高于喜欢王念素那样不谙世事的女大学生。”简沉一愣:“这……”“这才叫靠直觉主观臆断。”霍无归垂落在身侧的手抓到简沉的手指,轻轻捏了捏。“那你受了什么影响?才会喜欢我这样的。”简沉沉默片刻,在寂静中开口。“受你影响。”霍无归侧过头,微笑道。简沉张了张口,大脑恍惚了几秒,似乎还不适应霍无归这样坦率直白的表达。还没来及说话,一旁的石承富毫无征兆地破口大骂:“去他的不谙世事!王念素就是个没有人性的魔鬼!”作者有话说:这电灯泡咋时不时亮一下,闹心。不说了,这周末高低得把你俩写出去。伪装但他始终渴望被爱。“王局,查到了。”杜晓天握着手机,有一次敲开了王胜利办公室的大门。“查到霍无归他们在哪里了?”听见杜晓天的敲门声,王胜利迅速抬起头,眼神中闪出一丝光线,翻看案卷的手微微颤抖。杜晓天却轻轻摇了摇头:“不是……是查出王伟雄生前的行动轨迹了。”“有话就直说,不要一惊一乍的,我又不是你们年轻人,给老子吓出心脏病来我看你怎么办!”王胜利边骂边将案卷放平在桌面上,不露痕迹地低头又翻了一页,“说啊,王伟雄怎么了?”杜晓天喘了一口气,把几张照片放在了王胜利面前:“王局,您看,这是华宫ktv门口的监控录像,上个月,王伟雄从光缅寺安保处辞职后,每天都会去华宫ktv门口蹲守,从早到晚。”“之前不是调查过王伟雄的社会关系了吗,怎么会连这个都没有调查出来?”王胜利皱紧眉头,恨铁不成钢地盯着杜晓天,“调查社会关系,最容易查出来的就是男女关系,现在人,邻里邻居、同事之间,嚼舌根谁不是从那点事开始说的!”杜晓天尴尬地拎起水壶,给王胜利倒了一杯茶,推到王胜利面前:“王局,问题就在这里,我们之所以没查到这件事,就是因为王伟雄和里面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关系。”“没有关系?”王胜利一愣,端起茶喝了一口,“杜晓天!你想烫死我就直说!”“……”杜晓天悄无声息地往后退了一步,解释道,“不好意思王局!那什么,没关系就是没关系,既没有□□,也没有和里面任何一个女性产生情感纠葛,甚至,王伟雄丧妻至今,从来就没有和女性有过联系。”王胜利沉思了片刻,下意识端起茶杯,刚想要喝,突然想起什么,默默放了下去:“没有任何人出来见他?”“没有。但最后一天晚上十点之后就去了华宫ktv后厨用来扔垃圾的后门,那边没有监控。”杜晓天一字不差地汇报道,“很奇怪的是,华宫ktv的所有人一看见警察就好像见了鬼一样,不管问什么都一声不吭,好像达成了某种一致。”王胜利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案卷翻回了第一页——冉焕兰的照片赫然贴在最醒目的位置上。“我亲自去一趟华宫ktv。”说罢,他铁青着脸,大步朝外走去,“管局已经在赶来的路上,接下来的同一抓捕和解救行动,找管局请示。”-“为什么说王念素是个没有人性的魔鬼?”霍无归背靠着冰冷墙面,几乎只是动了动嘴唇。石承富露出一个癫狂又痴傻的笑容:“她杀了她爸还要杀了她自己!她倒是爽快了,我呢!”霍无归沉默了片刻,问道:“她给王伟雄下了过量毒品?”根据碧水山庄的现场来看,王伟雄的食物中毒品含量对一个正常人来说都是致死量,跟不用他本身还是一个白血病患者,刚刚换过骨髓。“什么过量毒品?”石承富一无所知地反问,“我只听她说,那个老东西,一天到晚缠着她,要她回家,我就告诉她,那不如让老东西也沾上毒——”说到这里,石承富的声音里充满了令人难以置信地恶毒和麻木,仿佛并不觉得自己说得哪里有错:“等老东西受不了了,自然会哭爹喊娘求她,把所有钱拿出来给她买毒,哪里还顾得上劝她回头?”他的措辞间满是洋洋得意、沾沾自喜,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做错了。狭窄的地下室里寂静得近乎恐怖,许久后,简沉才缓缓开口:“但王伟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