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先跟大家道个歉,谢谢大家这么久都没有催我。因为咳了三个多月,加上一些基础病,三月身体出了一系列大问题,不得不请了长假,工作和写作全都暂停,一直在养病。夜幕邵老板怎么一直不露面,难不成是金屋藏娇了?七小时后,蒙镇。“行动按照计划正常进行,林海森已经入套,准备收网!”蒙镇唯一的码头上,几艘不起眼的渔船随着波浪起伏,锈迹斑斑的舱门“嘎吱”一声打开,扬起带着铁腥味的粉尘,一颗剃了板寸的脑袋从船舱中探出,低声问:“杜副队,霍队他——?”同样一头板寸的杜晓天站在船头,扭头瞥见背后探出来的脑袋,疾步回身,将杨俭塞了回去,厉声道:“不想害死霍队就给我滚回船舱里!”蒙镇地理位置极为偏僻,即没有商业价值,交通的便利程度上也丝毫不占优势,平日里可以算得上是闭塞,甚至鲜有外人走动。以至于镇上的招待所都已经空置了许久,北桥分局一行人刚住下两天就集体染了一头虱子,不得不集体推了板寸。本就是平日里令行禁止习惯了的作风,一个个腰背挺拔得和常人一眼就能看出分别,更不用剃了板寸之后变得更为显眼了。杜晓天压低了嗓音,脸色阴沉地将杨俭往里推了推:“谁也不能保证蒙镇此刻没有林海森和邵烨的眼线,再擅自离开船舱,接下来的行动你就不用参加了。”杨俭被杜晓天推得一愣,迅速意识到了什么,面色煞白:“对不起!我是想问,不是说霍队就在林海森的船上,时刻准备着接应吗,霍队人呢?行动这都快开始了,他怎么还一点消息都没!”北桥分局这一批小刑警,基本上个个都是霍无归亲手训出来的,从入北桥分局开始,就由霍无归管理,每一次行动也都有霍无归的指挥,被霍无归带领着冲锋陷阵或者抓捕审讯。这是第一次,行动即将开始,但作为北桥分局刑侦一队灵魂的霍无归依旧杳无音讯。杨俭眼神略有迷茫地看向窗外的水面,眼前依稀是霍无归挺拔的背影:“这是我,应该也是杜副队你入队以来最大最重要的一次行动,霍队不在,我——”“离了霍无归,你们就活不下去吗?”略有沧桑沙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管弘深微有不悦地从监视器后抬头。外表看似破败不堪的船舱内部,最先进的刑侦设备一字排开,屏幕的光线映在皱纹横生的脸上,短短几天时间,他似乎也老了几乎十岁。管局的儿子生死不明,最得力的下属音讯全无,杨俭几乎下意识立正:“报告管局,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好奇霍队怎么一点消息都不传出来。”这话一说出口,杜晓天的手已经飞速落在了杨俭后脑勺上:“出去别说你是我学弟,上课的时候没学过金唇窃听器吗?只要邵烨的船进入港口300米范围内,我们立刻能得到他的消息!”“那不是都落后几十年,早就淘汰了吗?”杨俭摸了摸被拍了一巴掌的后脑勺,略有些许无辜,“八十多年前的东西了,还能用吗?”“邵烨这人,极为警觉,很可能在全船安装了信号屏蔽装置和反窃听设备,更何况船一开就是几周,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充电。”杜晓天瞥了一眼管弘深,叹了口气,表情无奈道,“只有金唇可以做到不借助任何电流,仅仅依靠微波脉冲无限延长使用寿命。”说话的功夫,杨俭低着头,不安地用余光扫着管弘深,生怕被管局质问自己的不专业。幸运的是,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注视着屏幕,面色紧张地等待着装载有林海森和邵烨的船一点点逼近港口。“1公里!800米!600!”随着无人机和卫星画面的传输,技术员几乎用最快的速度报着邮轮的实时位置。就在这时,一台电脑前有人抬起头,面色瞬间苍白下去,双唇嗫嚅道:“没有反馈!”“什么意思!”管弘深迅速回头,看向说话的人。“金唇窃听器没有任何反馈!”技术员疯狂点击着鼠标,声音带着颤抖,“船只现在距离港口已经不到200米,照理说应该能接收到反馈!”始终坐在最后的王胜利抬起头,飞快问道:“窃听器放在哪里?!”技术员焦虑地抓着头发,闷声回答:“那个失去信号的追踪器在霍队身上,金唇在简法医体内……”-270度极佳视野的巨轮顶层包房内,保洁打扮的阿姨敲门后低着头走了进来:“您好,我来给您做今天的保洁,今天开夜床吗?”“这个不急。”简沉慢条斯理地吃完最后一口鲑鱼,放下刀叉,“刚刚我不小心把一颗豌豆弄到地毯上了,阿姨您记得送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