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睡醒。言昭月感觉有些冷。当时下乡,从家里带了一些保暖衣服,找了一件不是那么显眼换上。在房内转悠了一圈,想到自己要买的东西,还是打算去找大队长,看看能不能花钱请大队长开拖拉机帮她拖。知道这个举止在这里会很显眼,也会惹出麻烦。但是这种要什么没什么,连基本生活保障都没有,言昭月她又不是没钱。有钱还是想对自己好点。而且她觉得,本身说自己家世在这,就算想低调,也会有人打到自己头上。再有经过上次跟秋谢在一起的反应,发现从前面世界会的武打本能也有。被人欺负的概率降低了很多。想到这里,言昭月找了一顶草帽戴上,把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上次下乡坐拖拉机下来,一脸土灰。打开门走出去,看见秋谢竟然站在外面,明显等她样子。“你……在等我?”
言昭月有些不确定的问。秋谢看见她走出来,俊脸露出笑容,更加迷人了,点头:“嗯,我在等你。”
言昭月可没感觉到高兴,明显有事样子。“我今天要去县城,你要是有问题的话,可以等我回来再跟你说。”
她今天要干正事。“嗯,我也去县城,一起吧。”
言昭月惊讶,“你今天不是要上山抓野兔野鸡吗?”
还想着回来有肉吃。秋谢摇头:“今日白雾太浓,上山危险。”
言昭月目光来到山村外面山上,山顶白雾缭绕,看起来像是人间仙境一般。“那好吧,就一起去吧。”
她还巴不得他跟着一起去,到时能帮自己提点东西。秋谢跟她一起往村口走去。已经有不少知青站在那等。大家打算一起去,再一起回来。安全点。两人的到来,所有目光看过来,本来看见言昭月的时候,几个男人目光闪烁,还想走过来。紧接着看见站在她身边的人。秋谢!那几个快要走过来的人,纷纷往后倒退,回到刚刚站着的位置上。谁也没想到秋谢会一起去县城。知青们心里面想着,难不成是去买刀?不——还有个重点。那就是,言昭月怎么跟秋谢感情很好的样子?两人是怎么认识的?言昭月没有跟着大家一起走,反正身边已经有帮手了,带着秋谢直接走出队里。两人一走,这边八卦起来。言昭月跟秋谢长得都不错,一个在男生那很受欢迎,另一个在女生那受欢迎。八卦到最后,得出的言论就是,这两人不会在处对象吧?“不可能,言昭月才来多久,可能都是小学老师,两人才认识的。”
男生那边不服气。女生们虽然很害怕秋谢,可也不希望偷偷放在心里面的人,突然处对象。-来到县城。言昭月看着就只有两条街的县城。很小,房子也都不高。路上很萧条,大家也都是走路,自行车没有京市那样随处可见。来到县城唯一的供销社。虽然县城小,供销社东西还是很齐全。肥皂,毛巾,棉布还有棉花,没想到烧炭炉子跟热水瓶也有!这么方便的东西,当然是买买买。言昭月不缺钱,也不缺票。供销社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客户,服务员脸上都是一脸笑容。买完东西问煤炭去哪买。服务员摇头,“这玩意精贵着,很难买。”
言昭月一脸难色,总不能让她烧木头吧?服务员看她买了这么多,“妹子,我看你买得也多,要不这样……”言昭月很快得到一小袋子煤炭。原来这个服务员有个亲戚就在煤矿厂工作,作为内部成员,每个月是有分利拿的。言昭月赶紧搭上这条线,价格不是问题,她每个月要买点煤炭。服务员在她重金下,勉为其难每个月给她弄点过来。秋谢站在旁边,供销社还有扁担跟竹筐卖,言昭月买了一个让他扛。当然也是有报酬的。东西全部放进大竹筐里面,上面盖了一层破布。这些东西还是很显眼的。东西买得七七八八,两人去了国营饭店吃了两碗大米饭,搭配厚实的红烧肉。还打包了两份水饺。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还以为要走回去的时候,没想到遇到队里有驴的叔叔,坐在上面的是言昭月昨天换细粮的那位婶子。熟人就好说话,钱都没收,把扁担竹筐搬上去,两人坐在上面聊着天就到了队里。其他知青还都没有回来。这也是知青们难得出去,回到以前在城里的感觉。不到天黑是不会回来的。言昭月对小县城没什么感觉,她坐在房间内,把东西整理好,大部分东西都买了双份。整理出来,看见秋谢已经把东西搬到隔壁。自从知道言昭月带了一堆书过来,秋谢已经缠着她了。当然,那些书不是言昭月带过来的,而是她靠着记忆,把以前看过的医书全部手写出来。写得她手都快抽了。“这些都是给你的。”
热水瓶肥皂毛巾什么,都是买的双份。只有炉子没有买。这玩意贵,尤其是煤炭,贵得跟金子一样。言昭月这一次去县城钱都花得七七八八。已经把地址什么给家里寄过去,下个月就会有钱了。秋谢看见这些东西,有些意料之外,摇头:“不用。”
买这些东西的时候,他就站在旁边,知道价格。“给你就给你,一点小东西,其他人可能觉得贵重,对我们而言只是方便而已。”
言昭月知道秋谢家里比她还要好,就是一个男人,生活粗糙随意,捧着钱不知道买东西。炉子还是她建议后买的。“而且锅子还是你找关系买的,我都不打算给你钱。”
是的,县里没有新锅卖,卖也是二手别人用过好久的,她怎么可能会要。最后看她实在是想要,秋谢托了关系让人去省里寄过来。听言昭月这么说,秋谢也没再犹豫,全部收了。言昭月看他房间脏乱,笨拙地用抹布擦桌子。灰尘太厚,他越擦越脏。“我来吧,你去把两个水缸打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