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皇上为京城百姓着想,请皇上三思啊!”兵部尚书瞧着武将们都跪下为宫府求情,也不敢示弱,便也跪了下来,其他的四部尚书也跟着跪了下来,再有左相右相带头,倒也有不少官员跟着,如此瞧上去,隐隐的倒也有,能与宫府分庭抗礼的样子!
“皇上,臣当时也在跟前,瞧得清楚,宫将军也是为百姓着想的,不然不会当着众人的面,让大夫替那婆子诊治,可兵部尚书苦苦纠缠,这各种深意,却让人费解,而且,若是军中有人感染瘟疫,你兵部尚书怕也难辞其咎,若是要查,臣提议都一视同仁!”礼部尚书与宫将军石亲家,刚刚他不开口便是为了不避嫌,可如今兵部尚书咄咄逼人,他却也瞧不下去了,而且,自己的外孙那么小,跟前又只有奶娘伺候,如何能得了瘟疫,简直是荒谬,不过他终究是没有当着皇帝的面扯出那孩子!
“秦大人是宫将军的亲家,那得了瘟疫的是秦大人的外孙,自然会替宫将军说话!”果然,礼部尚书的话刚落下,旁边的吏部尚书,却也听不下去了,便开口训斥,“其实若论私心谁没有,可是人家户部尚书就不一样,还是人家宫将军的大舅子,却也为百姓着想!”吏部尚书微微的眯了眯眼,哪狭长的眼睛,让人浑身都不舒服,他平日掌管吏部,自然要比旁的部要有油水,脸是那种细长的脸,肚子却大的很,想来是平日里在酒场上呆习惯了!
“马大人这话本官便不愿意听了,本官同意李大人的提议,不过是为了证明宫家的清白,宫将军为官这么多年,想来各位同僚也都知道宫将军的为人,本官更也不相信,宫将军能做出隐藏瘟疫之事!”旁边的户部尚书微微的哼了一声,他平日里便是瞧不惯吏部的样子,就因为他们吏部克扣百姓的税务,却给户部造成的一定的困扰!
“哼!”吏部尚书碰了一鼻子的灰,便不再多言,眼睛带着不屑的瞧了眼户部尚书,在他眼里,户部就是一个出力不讨好的地方,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人巴结,哪如得吏部风光!
“皇上,臣也不相信,宫将军会做出藏匿瘟疫的事情来!”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京兆尹终于说了句话,他与宫将军相处多年,而且现在宫骜在他跟前为官,更是相信宫将军的为人!
皇帝瞧着下头臣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眼微微的眯了眯,如今朝堂里头已经分的清楚,宫府的势力,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大,若是哪一日他宫府起了叛逆的心,或许连自己都不会是他的对手,皇帝的手轻轻的敲打的龙椅,却是在斟酌,毕竟若是今日将宫府拿下,怕是那些个武将会不服,若是闹起事来,终究不好收场,现在还有一直不说话的官员,却也不知道他们的心思,一时间,皇帝只是沉着脸也不说话!
“请皇上,莫寒了边关将士的心!”那些个武官瞧着皇帝不说话,只是阴沉着脸盯着宫将军,不由得再次出声,都说卸磨杀驴怕就是帝王的心思,他们虽是大老粗,却也不是傻子,今日若是皇帝能除了宫府,下次谁知道会轮到谁,他们现在只有团结一心,可能才会免于一死!
“本官很感谢各位同僚的信任,不过既然有人怀疑我宫府内有人得了瘟疫,微臣愿意让宫里的御医去验证,以示微臣的清白!”宫将军扬了扬声,他这招却也是以退为进,皇帝怕的便是君不君臣不臣的,若是今日他执意不做出让步,怕是皇帝会视宫府为眼中钉,欲处之为后快,可他却也不能轻易的让步,只有让皇帝知道宫家的势力,有所忌惮,才会觉得自己的卑谦着实可贵,这一退一进间却让把握好尺度,不然只会适得其反!
皇帝听了宫将军的话,面上虽然依旧阴沉的厉害,可眼里除了杀意,却多了几分探究,仿佛是要瞧瞧,宫将军的话有几分是出自真心!
“启禀皇上,九门提督求见皇上!”正当两方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个公公弯着腰赶紧的进来禀报!
众人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九门提督平日里执管着京城的安危,如今早朝进宫,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吧!
“准!”皇帝敛下了心头的不悦,可对于宫府终究生了接地,如今隐而不发,不过是等待一个好的时机,如今瞧着九门提督有要事禀报,自然是先让他进来!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九门提督身上还穿着盔甲,带着一身的风尘,便先是给皇上行礼!
“平生!”皇帝微微的往后坐了坐,眼睛环顾众人的面上,却紧紧的皱着眉头,仿佛瞧出了事情的不寻常,平日里兵部尚书如何敢于宫府作对,如今是受了谁的指使,还是有什么目的,他自然是不信兵部尚书的说辞,什么为了百姓着想,他的心思依旧在宫将军的身上打转!
“启禀皇上,今日南郊的一个树林里突然起了大火!”九门提督虽然不知道这朝堂之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可瞧着众人跪了一地,说话,便也带着些许的小心翼翼!
“这平日里起火不过是因为天气干燥罢了,这般个小事,如何能拿到朝堂之上来说!”吏部尚书虽然跪着,可依旧是个不安分的,他刚刚在户部尚书哪里吃了亏,心里头便不甘的很,如今自然要争回些面子来!
“李大人,如今可是在朝堂之上!”九门提督冷冷的说了句,却也是在威胁他,这在朝堂之上,皇上都未先开口,他一个小小的尚书也敢在这里先发难,岂不是有谋逆之心,况且,九门提督的官职并不低,而且又是直属于京兆尹,自然对于吏部尚书并不放在眼里!
“你!”吏部尚书被九门提督冷冷的说了句,脸上便是更有些挂不住了,当着这么多同僚的面,先是被户部尚书讽刺,现在又出来个九门提督,以后如何在众人的跟前抬头,只是九门提督终究不是他的下属!
“启禀皇上,南郊突然起了大火,微臣赶去救火的时候,却发现南郊的路旁有两位乞者,口吐白沫,微臣已经差大夫去瞧了,他们怀疑是瘟疫,臣特来禀报皇上,求皇上派御医过去验证!”九门提督的声音带着武者特有的沉稳,微微的抱了抱拳,却不再去瞧吏部尚书!
众人的心一惊,原来只是怀疑宫府有人感染瘟疫了,便足以让人产生恐慌,如今没想到真的来了瘟疫,自然心里头都有了惧意!
“准!”皇帝心知此事关系重大,如今边关的瘟疫虽然依旧有了救治之法,可京城里头的,却依旧没有人能医治这瘟疫,而且镶平王远在边关,一旦瘟疫蔓延,终究远水救不了近渴,而且京城人口密集,即便是镶平王现在就在京城,一旦蔓延,怕是也要死伤无数!
众人此时似乎也没有心思去管宫府的奴才究竟是不是瘟疫,却也人人自危,这乞者终究是常去不同的地方,而且现在只是在南郊发现的,别的地方有没有也很难说,但是,这乞者什么地方都有可能去,但是军营是他们无法靠近的地方,所以,若是军中有人感染了瘟疫,便定然无法传到外头去,那么,最有可能的便是,这乞者或者是从边关乞讨过来,那么一路上定然还会有别人被传染,若是这样,怕是要及早地做防范!
“皇上,京城出了瘟疫,必然会引起百姓的恐慌,此时暂且不能张扬!”宫将军皱着眉头,他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其实此事他是早就知道的,定然是韵宁郡主与纳兰静做出来的动作,不过是为了保住宫府罢了!
“恩,着令京兆尹暗中彻查此事,宫中的御医也任你们调遣!”皇帝微微的皱着眉头,他自然是明白,一旦在让百姓知道京城有了瘟疫,必然会引起恐慌,或者是暴乱!他微微的皱着眉头,脸上有些不悦的瞧了眼兵部尚书,若是真出了瘟疫,他这般的大张旗鼓,只会让百姓恐慌,可心里头又担心,莫不是宫府制造出乱子,故意让宫府摆脱嫌疑的吧,一时间,他倒是瞧不清楚,究竟是谁起了歹意!
终究是坐在最高的位置上的人,疑心便比旁人重一些,或者从他的心里觉得,每个人做什么,都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要做的,就是知道他们的目的,从而掌控他们!
“启禀皇上,瘟疫之事事关重大,为了谨慎起见,微臣请求皇上着令御医去瞧微臣府上,是否真的有人感染了瘟疫!”宫将军瞧着皇帝的脸色,便在此时突然开口,如果今日自己不主动提及,皇帝虽不会差人去查,可终究是对宫府不利,以后若是出了什么事,怕是旁人也会第一个想到的是宫府,为了永诀后患,所以,只能请人证明他的清白!
“准奏!”皇帝点了点头,如今宫将军自己主动提起,旁的将军自然是不会再说什么了!
终于下了早朝,宫将军往外走,虽然此事似乎是他赢了了,可他终究心事重重,自己的孙子毕竟是真的感染了瘟疫,这镶平王能不能帮忙还不知道,而且那人既然能在自己的府上传播瘟疫,必然是府中的人,如今明抢在一旁虎视眈眈,暗箭却藏在宫府的深处,如今躲过一劫,却不知道他下一招会出什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兵部尚书从宫将军的身边走过,原以为他会羞辱自己一番,却不想瞧着宫将军似乎心事重重,心里头闪过一丝的狐疑,却不动生色的离开了,如今快过端午了,或许,自己该与自己的女儿商讨一下,该如何打击宫府,而且自己有那人撑腰,别说是宫府,那日做了皇上,自己或许便能封为相爷!
“小姐,皇上派人去宫府了!”这厢,纳兰静坐在窗前,心里头拿着医术细细的瞧着,旁边的秋月挑了珠帘进来,微微的福了福!
“恩!”纳兰静微微的点头,这个她倒是不担心,韵宁郡主想来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那些个御医定然什么都查不到,只是他们心中到底都是明白的,这瘟疫是真真切切的来了!
哪两个乞者便是纳兰静寻二皇子帮忙,从刑部大牢里偷偷运出的死囚,那火便也是自己着人放的,便就是为了引九门提督过去,好为宫府开脱,如今只能静等镶平王的回信了!
只是那人既然要对付宫府,便一定会再出招的,宫府里头的习作,却到底是自己无法插手的,只能让韵宁郡主想办法了!
终于到了端午的这一日了,纳兰静因为是郡主,却也算的上皇家的人了,便要去皇宫里过端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