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殢殩獍
可是,韵宁这么做终究是有些个冒险的,常言道水火无情,一旦走水,谁也不知道它会蔓延到什么程度,更何况是那么大的火,稍有不慎,便会丢了性命,即便是有幸逃了出来,被烧伤了,她这辈子,怕也不会被太子宠爱,女人最在意的东西,她也就没有了!
纳兰静轻轻的叹了口,不过这也没有办法,想为人上人,就该吃得苦衷苦,不过,或许就因为这样,韵宁才不会被皇帝所怀疑!
不过,既然宫里头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上天警示,又岂会在就这么一次,宫外也该有的,纳兰静勾了勾嘴角,吩咐了秋月几句,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
虽说宫里头走水,百姓闹事,便是连百官大臣,也都联名上书,求皇帝收回成命,可是,皇帝却依旧无动于衷,即便是有大臣在顶着炎炎暑日,在太阳下跪着,皇帝也没有动摇,最终的结果,却是大臣们一个个的中暑相继晕了过去,这才离开!
天气越发的热了,本来有些个阴天,却是因为这些个事,都晴了起来,这么热的天,自然是有人鲜少出门的,街上也没有那么的热闹了,不过,这倒是对于皇帝,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不会担心百姓在京城里头闹事了!
天气越热,突然有人瞧见,那青天白日,有一团浓烟盘旋在上空中,瞧那个方向,不是灶王山的方向吗?众人不由的在心里嘀咕,这灶王山除了灶王上天那几日,平时人算不得,今日起了那么大的浓烟,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即便是天气再热,好事的人也都朝那边去瞧瞧,有骑马的,赶马车的,一时间灶王山下头倒是聚集了不少的人!等人过去一看,才知道,原来是起火了,那浓浓的烟味,呛的人极为的难受!
官兵们正从用水一桶桶的去浇灭了火势,整整两个时辰,大火才被熄灭,原本绿意傲然的山上,此时却只剩下茫茫的一片黑色!
“玉皇息怒,玉皇息怒!”灶王是玉皇大帝封的,这灶王庙里头住的也是些个道士,并非是和尚,这灶王庙原是叫什么观,后来才被人改的,只见那些个人道士们身上都脏乎乎的,一个个都不知因为什么,嘴里头就只念叨着这一句话,不住的叩头!
“你们这些个道士,烦不烦人,有这会儿个功夫,帮我们灭火多好,定然是你们不小心引了这火灾!”有些个官兵被他们念叨的烦死了,如今又不是什么灶王上天的日子,而且天气还这么人,定然很少有人去上山的,这突然起火,怕是与灶王庙上的这些个道士有关系,而且,他们这么累的就火,这些个大男人却什么也不做,光跪在这里,便是谁瞧了也有气啊!
“我们有罪,我们有罪啊!”那些个道士也不反驳,听了那官差的话,脸上却是带着后悔,带着恐惧,应下了他的话!
“榆木脑袋!”那官差这么说话,也不过是为了发泄发泄,谁知道这些个道士竟然都应下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说什么,随口说了句,便靠在一边擦汗去了!
“报应报应啊,这是上天的警示啊!”不知从哪来了个疯和尚,一身破破烂烂的,脸上还都是灰,走过来众人都不觉的捂鼻子,他身上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收拾了,那股子浓浓的恶臭味,说是熏的人难受!
官差们有些个烦躁,闻了这味道更是不悦的很,本想将他打发了去,没想到那些个道士竟然全都跪在了他的跟前,“活佛啊,我们愚昧,犯下大错,求活佛明示!”那道士有些个手足无措,都说道士与和尚是对头,可瞧今日这些个道士,竟然都视这个疯和尚为神明!
“上天警示,上天警示!”那和尚只顾着往前走,步履阑珊,仿佛每走一步都会有倒下去的威胁,身子摇摇晃晃的,向前走几步,一会儿个便又退几步,反正是他走来走去,也就一直在那个地方没有动过,只是在那些个道士说什么大错的时候,眼色变了变,“你们错在哪个地方?若是诚信向善,告知上天,想来便不会有事?”那疯和尚闭着眼睛,突然站直了不懂,竟然打起了呼噜来,仿佛这句话是在梦中之言!
道士们一瞧,心中认定了这是为神人,赶紧的虔诚的告知上天,原是他们在以前,因为贪财,偷偷的藏了右相的嫡女在庙上,每日都派人伺候着,而当时右相说他的女儿身子弱,适合在山上养病,这些个人才答应了!
众人才明白,怪不得他们这般的惊慌,这右相嫡女不就是孟微吗,她如今竟然想压下凤星,这上天在皇宫里示警,皇帝不听,这上天才有在此地示警,右相将孟微放在灶王山上,知道的人肯定少,或许,除了右相与孟微还有这些个道士们,就只有老天爷知道了,百姓们现在更是相信上天不悦,故意要警告世人!
“走去右相府,找那个不知廉耻的!”不知道谁带了头,百姓们纷纷响应,官差们在一旁瞧着,也没有个人敢上去阻拦,毕竟这上天示警一事,他们也都知晓,既然这是天意,谁反对就是与天过不去,谁还敢说别的,原本刚刚这还很热闹的,可就一会儿个功夫,便没剩下几个人了,便是连那睡觉的疯和尚也都瞧不见了!
“小姐,秋月回来了!”这厢,秋月满脸是汗的从外有走了进来,身上也有股子酸味,不过秋月也没敢走正门,怕被人怀疑的!
流翠说着,从屋里头端了早就准备好的绿豆汤,让秋月喝了解解暑气,而且,泡澡的水已经准备好了,里头还放了不少的花瓣呢!
“对了小姐,您怎么知道这孟微曾在灶王山待过!”秋月放下碗,虽然身上的味道难闻,可是她心中有疑惑,还是问了出声!
“不过是赌罢了,那日去灶王山,我与流翠碰见过孟微,那时候面地的白雪,孟微就坐在亭中,里头用白色的狐裘铺着,旁边更是点了不少的暖炉,一个寻常的千金上灶王山上的上香,怎么会带这么多东西,分明就是她在那呆着!”纳兰静一笑,当初镶平王去见宫氏,自己为了给他们单独的时间,便随意的走了走,没想到却是碰见了孟微等人,不过,若非当初孟瑶心高气傲,非要唤住自己,或许自己也不会想到这么深!
“不过,出了这事,皇上不会对付韵宁郡主吧?”秋月以前到底是韵宁的人,出了这事心里头还是挂念着韵宁的,如今,这事事都关乎凤星一事,皇帝疑心重,说不定就怀疑这是韵宁暗中布置,也许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万一皇帝怀疑,这韵宁郡主是凤星一事,也是她买通的监正,胡乱说的,可就是麻烦了!
“不会,皇帝不会伤害表姐,但也不会改变主意!”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她的心里或许已经猜到了皇帝为何会这般的做,她无奈的叹了口气,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连皇帝都不能免俗,不过,他这么做除了会伤害更多的人,并没有什么别的好处!
这边冷静的思讨,可是右相府却没有这么太平了,只听得啪的一声,便瞧见右相狠狠的打了孟微一个巴掌!
“你这是做什么?”于氏瞧见了,赶紧的将孟微挡在身后,眼睛里冷冷的盯着右相瞧,不过幸亏他们已经摈退了左右,不然让右相府的下人们瞧见,定然会大吃一惊,都知道这个老爷以前虽然也宠段氏与孟瑶,可是,最受待见的还是这个正室所出的大小姐,而且,当初即便段氏那般的得宠,可在孟微的跟前,也不敢说半句不好听的话!
“你让开,逆女,谁让你进宫的!”右相没好气的拨开于氏,手竟然有些个颤抖的指着因为挨了一巴掌而倒在地上的孟微,阴照水坝决堤,百姓还是损虽然极少,可皇帝还是着右相去瞧了瞧,他今日回来,才听说了这事,刚到了相府外,便被这百姓围了起来,若非有侍卫挡着,他这条老命,非得要赔在这不可!
“是我带女儿进宫的,你若是心中有气,被朝我发啊!”于氏被右相推开,可担心他又伤害孟微,赶紧的护在了跟前,这进宫一事,其实是孟微求她,她才让孟微去的,这女儿一直待在府中,鲜少不门,而且,都这么大了还没有许人,于氏心中到底是心疼孟微的,孟微求她,她自然是一定会答应啊!
“这都是被你惯坏的!”右相剑眉倒立,被眼前的这两个女人气的不轻,他不让孟微出门,却是有苦衷,可是,孟微即便她自己不知道,可于氏这个做母亲的又岂会不清楚,她竟然也随着孟微这般的任性,还闹出这么多事来,韵宁是天定的凤星,孟微跟她争,这不是自找苦吃,其实说白了,右相这么生气,有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害怕孟微会吹亏!
“父亲大人,女儿究竟哪里有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女儿为何因为父母所给便不该面对世人?”孟微微微的抬眼,瞧着右相终究是有些怨恨的,她不过是为了争取自己的利益,究竟是哪里做错了,而且,自己早就到了婚配的年纪,可是迟迟嫁不出去,就因为右相让人传言自己其丑无比,如今自己为自己寻了一个好夫家,右相凭什么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