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邮件。
白新点开短信,不用专门去找,一眼便能认出熟悉的号码。
不过几条消息,白新却看许久。
周郁舒瞧着那浑身阴沉沉的气压,连她也能感觉到压力。
片刻,白新将手机丢到一旁,眸色幽冷如寒川,她看了眼椅子上惶恐的女人,走上前。
‘啪——’一声,没有完,连着又是几个巴掌。
打完,白新接过周郁舒送来的湿巾,一边擦手一边说:“跟她那些债主通个气。”
明明是最平静的话,听得人却阵阵发寒。
澳门的钱没还完,那边的债主不会放过她,通了气,就等于把人送出去了。什么下场,不需要言明。
助理一听,慌了:“我什么都说了,白小姐我好歹跟了唐医生这么多年,我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您,您……”
“你让我跟赌徒谈感情?”白新冷笑一声,说完,阴恻恻盯着那双手。
周郁舒见状道:“唐佳马上过来,她的人让她来收拾吧。”
白新侧眸看向周郁舒,周郁舒又道:“债主那边我通知,剩下的我来处理,你不会在北城任何一个地方再看见她。”
…
黑色保时捷渐渐离开视线,秘书站在周郁舒身边,问了一句。
“周总,刚才白总是吓唬那人的吧?”不是真要动手吧。
周郁舒闻言,笑了声:“吓唬人?”
要不是她刚开口,还真不一定。她手里握着手机,看了那手机的三条短信,她确定刚才那祖宗的眼神,是真要吃人。
周郁舒忽然想起一件往事。
也是陆曼去世的第二个月。
白新捡回去的那只流浪狗,被邻家两个小女生丢石子。
那时候放了学,妈妈让她陪着白新回去,她很清楚的记得那天回到院子时,小白狗额头的白毛染了血。
白新一言不发抱着白狗找到邻家去,正好之前砸过小狗的小孩儿就在外面。
问的时候,那小女孩
儿非常调皮冲她们做鬼脸:“是我砸的又怎么样?小畜生乱叫真讨厌!我下次还要砸它!”
然后,她看到白新变化的眼神。
冷质的,阴暗的,就如同刚才白新看到短信时一样。
不同的是那时候白新把狗放下,就地捡了石头。
砸了。
狗伤了哪儿,白新砸了哪儿。
不止如此,砸过狗的人家,白新一个个上门砸,当下被大人拦住的,事后找了单独的机会,也砸了回去。
有的虽不见血,却狠劲儿十足。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小孩儿,敢靠近白新家的院子。
不过这件事也给后来小狗突然发疯,被社区人员就地处理埋下祸根……
也是从小狗死了以后,白新学会了一件事,隐忍。
斗得过的当场报了,有后患,或者斗不过的虚与委蛇,背地里十倍还之。
刚才白新没有下狠手,是看在了唐佳的面子上。
这个助理从还刚上大学,就跟着唐佳了,是助理,也是徒弟。
如果不是,以现在白新对程季青的喜欢,就那几句对程季青说的话,白新也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