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啪嗒一声,大门关上,这里的环境就更加昏暗了。
一道人影坐在那办公桌前的椅子上,背对着他。
椅背很高,完全遮挡住了这个人,他能认定那椅子上坐着的人完全是因为椅子扶手上那只手。
一张空椅子摆在那椅子的对面,与那张靠椅相对应。
“我听莱昂说,你想见我?”
随着低沉的声音,椅背缓缓的转过来,哈特坐在那靠椅上,手上抱着一只猫。
他身上穿着一件很合身的笔挺西装,他将手指搭在眼角,靠在一侧,静静的等待着眼前之人的诉说。
“瓦伦丁先生。”
莱纳德对着他欠身行了一礼,接着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不过有些拘谨。
他沉默了片刻,接着,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后声音低沉的开口道。
“我曾经十分相信欧洲,欧洲让我赚了大钱。
我觉得欧洲就是世界的文明中心,我也以欧洲人的方式教我的女儿,让她宽容、沉稳,不要与人冲突。
她也很懂事,从不与人吵闹,做什么都很优雅。
我将她们送到了欧洲的贵族学校,希望她们能在那里得到最好的教育。”
莱纳德的喉咙动了动,接着道。
“一个月前,我的女儿在学校里被人堵在厕所里欺辱。
没有理由,或许最大的理由就是,她是布里塔尼亚人。
她被人按在马桶里,被人肆意践踏着尊严。
她不敢反抗,我的教育让她变的懦弱,甚至,不敢告诉我们。”
莱纳德的双目有些通红。
“但这也让那群日耳曼人更加得寸进尺,她们殴打了我的女儿,像对待沙袋一样。
等我到医院的时候,她的耳朵已经没办法再听见声音了。”
莱纳德的话语中带着些许哽咽。
“她很爱唱歌,声音像百灵鸟一样,她一直告诉我说,她想成为一个伟大的歌唱家。
我视她为我最宝贵的珠宝。
但现在,她再也明亮不起来了。”
莱纳德抬起手,他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对不起。”
哈特抬了抬手示意,一侧的侍者就递给了他一杯水。
莱纳德接过杯子将那里面的水饮尽,接着,他缓缓道。
“我去找了执法者,但是,她们甚至都没受到审判。
因为那里是贵族学校,不是高官就是贵族,没有人敢进去里面抓人。
我忿怒的想要找她们理论,但却被她们的保镖打在地上。”
莱纳德双目通红的指了指自己的脸,“她们的靴子就那么踩在我的脸上,他们甚至还在嘲笑我。
嘲笑我的布里塔尼亚的身份。
于是我对我的太太说,为求公道,我必须要去找瓦伦丁阁下。”
哈特将手放在了扶手上,黑暗中,一双眼眸很沉稳的说。
“伱去找执法者前,为什么不先来找我?”
莱纳德沉默了片刻道。
“您想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