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说完,就再次沉如平静。
江洲的笑收了回去,只剩下冷漠。
这一切都稀疏平常。
江洲回到了房间,扑倒在床上,用单薄的被子紧紧抱住了自己。
但还是很冷。
很久很久,都没有暖和。。。。。。
翌日,太阳照常升起,世界再一次被点亮。
江洲躺在床上,单薄的被子上还有池幕送的棉袄。他缓慢地睁眼,但却觉得干涩的痛苦,口很渴,身体没什么力气,困意刺激着他继续睡下去。
一道铃声闯入,江洲的头隐隐作痛,但座机的铃声断断续续的持续的响,江洲不得不下床去接。
“喂,你好。”江洲全身都没什么力气,连声音都透露着苍凉。
电话那头很显著的顿了一下,语气温和,“江洲,我是顾老师,我看你第一节课了还没来,就打电话来问问怎么了。你生病了吗?”
江洲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墙上的时钟,已经快八点了,第一节课都上了一会了——他其实没打算不去上课的,但闹钟确实没有将他喊醒。听到生病了,才发掘自己身体有些不对劲。
电话那头的人仍旧说着,“你声音听上去不太好。你头疼不疼,家里有体温计吗?去量一量。要不要老师来看看你?”
“不用,谢谢顾老师,我还好,只是有点感冒。”江洲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现晕眩感越来越严重,身体也越来越冷,大概是真的发烧了——昨天半夜被冷醒,找了个厚一点的羽绒服又叠了一层才勉强睡去,没想到还是感冒了。
江洲微微叹了口气,“没事,顾老师。我请个假,等好一点就去。”
顾老师连忙说好,还叮嘱他好好休息。
江洲乖乖地答应。电话一挂断,烦躁感就席卷上来,发冷的身体和难以呼吸的鼻塞让江洲如坠冰窖,他喘不上气。
此时此刻,江洲什么也不想做,只有无尽的孤独感包裹着他,他仍能听见房间里的鼾声和淅淅沥沥的雨声。
他被隔绝于世界之外,孤身一人,连形影相吊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浑浑噩噩地走回了房间,又从衣柜里拿出了几件衣服,将自己裹成了球,但还是太冷了,控制不住的发抖。
他不断地强迫自己沉睡,窗外的雨和呼啸的风声将树打得呱呱作响,他沉如喧嚣之中,又被刺骨的冰冷折磨着。
他的眼睛再次睁开,面无表情,只是盯着眼前,也没什么目标。
不知过了多久,江洲终于翻了个身,起了床,走到一个柜子前,拿出了药,含着水吞了下去,然后再次回到床上将自己裹紧。他机械式的做着这一切,但好在他还是睡过去了。
他还是被一阵电话铃吵醒了,只不过这次的铃声很快就断了,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喂,你好。”
“江洲吗?他应该在学校啊。”
“你要我看看江洲是不是在房间?不对啊,他应该去学校了啊。”
江洲听到轮椅滚轮的声朝自己靠近,然后那人停在了自己身旁。
“小洲,不舒服吗?”温柔干净的声音传如江洲的耳中,他突然感觉心中一紧,眼角不自觉的发涩。
江洲一点点睁开了眼,突然感觉似乎什么都没变,那个高大儒雅的男人还是有清风明月般的笑,语气温柔干净,总是关注着他的事。
江洲干涩的开了口,“爸。”
男人很轻的“嗯‘了一声,似乎怕打扰他休息。
“我想喝水,爸。”江洲说话的鼻音太重,江父很容易就察觉到江洲的不适。
“好。吃药了吗?”江父把声音压得低,眼神中满是心疼。
江洲点头,但头却变得更疼,眉头紧锁,又闭上了眼。
“躺好,我去给你倒水。”江父的声音渐远,江洲的心再次被揪住,久久得不到喘息。
很快,温水便送到了江州枕边,还有熟悉的话语,“来,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