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珩紧紧地堵住护士的嘴,将她压在墙上。护士端着盘子的手微微一颤,但是下一刻被叶珩稳住。
远远看过去,护士的身体被叶珩挡住,仿佛他此时正在和护士紧张地谈着什么。
“什么?言溪失血过多?需要输血?”
他的声音大声地传开去!远处楚漠远的人包括约翰,脸色陡然一变,就要立即推开叶珩人,冲过去!
“言溪的血腥特殊?……我的血腥和她吻合?”叶珩的声音再一次扬起。
楚漠远的人稍稍一顿!
“我可以立即进去给她输血!带我进去!”叶珩大声而急切地说道。
他侧耳倾听,注意到远处楚漠远的人稍稍骚动了一会儿之后,便安静下来。下一刻,他便跟着护士进入手术室。那护士被他用盘子里的一个手术刀抵住,根本不敢说一句话,也不敢乱动,此时只能任由叶珩摆布。
一走进手术室,叶珩立即放下手术刀,也放开护士,那护士被吓得脸色苍白,一动不动。叶珩眉头一蹙,说道:“给我一件消毒的衣服,你立刻去配合手术,要是手术出了任何差错……”
他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是那语气中的威胁和胁迫,让那护士不敢说什么,立即给他从消毒柜子里找出一件消毒的衣服,并且示意他去全身消毒。做完这一切之后,她端着拿进来的盘子走进去。
叶珩尽量放轻脚步,没有打扰言溪的手术,手术室内一片阴冷,只能听见压抑轻柔的呼吸声和各类医疗设备运转的声音,那种冷,那种静,仿佛要冷到他的骨子里,静到他的骨髓里,一瞬间,他觉得那种冷和静,仿佛在瞬间化作一种寂寞和孤独,还有多年来的那种噬心的苦痛,深深地钻进自己的心里。
一瞬间,仿佛走入了茫茫的雾中,看不清前面的道路,也不知道该和如何从。
他静静地站在远处,一动不动,看着医生围着手术台,所有的人静默的如同木偶。而言溪苍白的脸,苍白,沉静,就如同天空中那颗最亮的星辰,失去了光彩。
这个手术不知道进行了多久,仿佛很快,又仿佛很短。直到医生宣布手术结束之后,他才恍然惊醒一般,立即走上前去,看了看床上一直沉睡不醒的言溪。
……
手术室外,约翰等人焦急万分地等在外面,一行人想要冲过去,奈何有叶家的人挡着,而且言溪此时手术还没有结束,如果冲过去,生怕影响或者耽误了手术。他心急如焚,也不知道手术的情况,也不知道此时楚漠远的情况。
虽然在楚家,大事小事经历过不少,甚至比眼前更危险更危及更紧迫更难解决的事情也经历过,但是却没有此刻煎熬和难受。每一分,每一秒,都仿佛是一种凌迟!
他看着言溪长大,虽然言溪在没有进入楚家之前,肯定也吃了不少的苦头,可是至少在他照顾她的期间,她从来没有吃过苦,连打针吃药的时候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