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宇辉倒了酒,又给丁雪葭的杯里也添了点。他这才端了端杯,朝着她的杯子边缘碰了碰道:“雪葭……你要喝,咱就喝个痛快!我陪你。”
现在,贺宇辉也算被丁雪葭激将了!更是没辙了!她来襄北县帮他办事。她要喝酒,贺宇辉作为主东,不仅没喝,而且还阻止人家喝,这也不像那么回事呀。
见贺宇辉终于投降了,丁雪葭忍不住撅着嘴,心里乐开了花。她凑近身子,故意盯着贺宇辉作贱他道:“你不是不喝嘛!不喝就算了!我又不强求你。”
“不,不!”贺宇辉嘴角勾了勾,叹息一声道:“哎,雪葭,你说得也对。我前妻这事儿,也是一时半会儿办不好的。其实怎么说呢,我也知道,她既然犯了错误,接受惩罚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呢,只是太心急了!但心急有什么用呢!……哎,不说了不说了。来,雪葭,总之这事儿,还得谢谢你。”
说着,贺宇辉举杯,再次与丁雪葭的杯子碰了碰。这次,丁雪葭也同意了,两人端杯一饮而尽。
小城的夜晚,远比大家想象得更为活色生香。
就在贺宇辉和丁雪葭所处的小馆里,喝酒的吆喝起起彼伏,很有市井烟火气息,也很有喝酒的气氛。再加之这小馆的菜肴,着实香味飘香,醇香嫩黄的鸡煲,在微微炭火的灸烤下,冒着咕噜咕噜的油泡儿,香味儿迎着那油泡儿飘出很远很远。
置在这样的地方,窗外是淅沥雨幕,滴答不停。屋内,美食飘香,又有美酒美人相伴,其实也是让人最容易放松的时候。两人漫不经心地说话,漫不经心喝酒。
三杯酒下肚,丁雪葭那白皙的脸色,灿若晚霞飘起丝丝红晕。
贺宇辉看着这个关系不错的女人,打趣道:“雪葭,你喝醉了。”
丁雪葭噜了噜嘴,将杯子往桌上动了动,嘴里嚷道:“我才没醉,我是那么容易醉的?”
“你快给我倒上!”
这天晚上,两人喝了一瓶白的,还有四瓶啤的。
时间从晚上的七点半,喝到十点多。也不知谁提出的散场,反正散场的时候,两人都醉意浓浓,东倒西歪回了酒店。贺宇辉喝多了,回躺在床上倒头就睡。
这点习惯,其实一直唐可岩所推崇,视他为喝酒后的好习惯。因为唐可岩爸还活着的时候,也爱喝酒,喝醉了就骂她妈,也回家摔东西。酒醒之后,又万分懊恼。这一直被她所忌恨。贺宇辉喝醉了,不吵也不闹,径直睡觉,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讲卫生,有时候连鞋子都没脱,人就躺到了床上。但就是他这点,唐可岩也能接受,这也是他喝醉多次,一直回家没有挨吵的原因。
丁雪葭偏偏就不是贺宇辉这样的酒态。她喝得差不多的时候,脑子就兴奋,就会想到很多事情,特别是想到婚姻和感情的事儿,就会特别地沮丧,感觉天空都灰朦朦的没有希望。
这天也是一样,当她跌跌撞撞和贺宇辉打打闹闹地回到酒店之后。她并没有像贺宇辉一样马上伏在床上睡下,而是在房间里开着淡淡的灯,然后将手机的音乐放着伤感的歌曲。
在这样的环境中,她脱光了衣服,然后放了在浴池中放了半缸水,她这才赤身躺在浴池里。本来,她想享受这个醉酒后沐浴的畅快,但是某个音乐忧伤的音符,却深深地扎痛她脆弱的心。
她躺在浴缸里,思绪却在无边无际飞驰。她想着自己未能生育的糟糕,还想到自己所经历二次婚姻,哪一次都带让她痛彻心扉,这让她泪水不由自主的顺着眼睛眼角流了下来。
自己是丁世安的女儿,那又如何?那些男人,要么自己看不上,要是看得上的男人人,他们或对自己远而敬之,要么早就名草有主,只恨君生我未生。
而且不知道在浴缸中躺了多久,直到睡到床上,泪水还是打湿了枕头。
这天午夜,贺宇辉是被一阵尿意憋醒的。喝啤酒尿多,这也没办法。在凌晨一点钟的时候,他从迷朦中醒来,才发现自己皮鞋都没有脱,径直就扑在了床上。
这让他心里一哆嗦,马上站了起来。在洗手间里放完水之后,他才恍起,自己现在身处襄北县,而且还有一个同伴丁雪葭。她同样喝醉,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想着她可能喝多了,贺宇辉心里还是很担心的。
毕竟,她是个女人,而且长相俊美,很是性感。若是她跟着自己出来喝酒,若是被人看上什么的出事了,这肯定让他心里过意不去。同样的危险,出现在漂亮女人的身上,注定要比普通人多。
在匆匆洗漱出来之后,贺宇辉周身裹着条浴巾。从他的房间门缝里探出头来,他慢慢站到丁雪葭所住的房间,贴着耳想听听里边的动静,看她睡着了没有。
哪知道他耳边贴上门的时候,丁雪葭房间的门却没有关,扑棱一下,让他身子闪进去,还差点摔倒。
见丁雪葭没有关门,贺宇辉更担心了!站稳了脚,他朝屋内看了看。
她房间的灯光调得柔柔的,是那种昏黄中带棕红的色彩,显得格外安祥,很有暖意。
房间的中间有个床,床上的薄被下,一个女人的身躯就像柱雕塑一般,是那般纤柔唯美。
贺宇辉带着醉意在丁雪葭的门口愣了会儿,当他看到入门口壁橱上,还有供售卖的水时。他扬手抽了一瓶,然后拧开了,轻轻走到她的床前,又轻轻地放在她的床头柜上。
借着这时机,他看到丁雪葭睡姿安详,长长的睫毛,遮盖着瞳孔。性感的杏唇,一张一合间,发出均匀呼吸。
贺宇辉看了看,见她睡意正酣。他便轻轻转身,哪知道,正当他准备撤退的时候,丁雪葭的睫毛扑棱棱闪动两下,瞳孔瞬间睁开了。她满目柔情盯着他:“这么晚了,你干嘛?”
“给你送杯水,怕你喝醉了。”
“呃?我就喝醉了!你,拿给我。”
想不到,在这时候,丁雪葭坐了起来。而随着她坐起来,那薄被滑落,她的里边,竟然丝缕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