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的发展永远也无法用预料来推演。
谁能料到王雨筱会化成妖魅,折腾人,企图将一切脏水泼向陈铭浩。
就连婚礼,也看不惯,只想搅黄。
最毒妇人心,莫过于此。
生就不是个好惹的主,死后,也不消停。
“那她完全可以去找老胡啊!”
林子强是半信半疑,他不相信老胡会是这样的人,就跟他不相信真会发生这档子事情一样。
“老胡?可不见得。”
“为什么?”
“因为王雨筱曾说过,她是真心爱老胡的。”
“还有比这更狗血的吗?”
“或许,她对我的怨恨,只是想多存在些时间,好看看老胡吧,谁让我是中间人呢!”
“亏你还笑得出来。。。”
林子强信了,又懵懂了,看着傻笑的陈铭浩,心里说不出滋味来。
谁活着轻松呢?那都是表面现象,背后的苦楚,只有自己才懂。
心事,强压着人,喘不过气来,咽不下喉去,舒坦?那是死人才能觊觎的痴想,不,死人也消停不了。
“子强,没事的,日子不还是要过嘛,睡一觉就好了。”
陈铭浩始终淡然,仿若王雨筱缠着的是林子强,而不是他。
“浩浩,我们都是知根知底的人,说实话,我有点看不清你。”
“看不清?”
“你又是怎么知道王雨筱在二楼,下不来的?而事实,她似乎附身在了我朋友身上,王海波随时有性命危险!”
“这,不是你的朋友告诉我的?”
“我的朋友?”
“两男一女,难道不是你同事?”
“不可能啊!”
林子强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万钟霖,钱伦豪跟陆枫霞,但其中一人已死,是断然不可能来的。
至于其他人,交集不深,更无可能。
“不可能?他们是这样说的,指名道姓找你。快回家看看吧,应该去你家了。”
“可王雨筱的事情。。。”
“走一步看一步,快回去忙吧,你朋友等久了。”
陈铭浩别开眼神,簇拥着眉头,似乎早已坦然接受自身的命运使然。
那副眼镜下,依稀闪着泪花,婚礼出这档子事,谁能欣喜得起来呢?
这是一种对命运无奈的无声抗议,是一种不愿任由摆布的摆烂。
林子强知道,留下来,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整个平田村都不安全,况且刚死去父亲,他没有半点动力去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