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叫对方感受到了十足的凌厉和威胁,几乎是瞬间就变了脸色:“你……我错了,我错了,是我说错话了。”刚刚还满脸不屑和嘲讽的人,转身间就变得慌乱起来,拉着自己的女伴就走了,形容狼狈。淮言就算是再傻,也知道对方是在给他打抱不平了。“哥哥,没必要的,再难听的话我都听过了……”其实淮言的本意,是让靳泽不要因为别人的一些口舌而动怒,但靳泽却只听到了那句再难听的话都听过了。他的心里泛起些酸来,伸手将淮言的手挽得更紧。他其实本来想借口说,因为你现在是我的恋人,骂你就相当于在骂我。但他知道,淮言就是淮言,他无法用一个什么名号来束缚住他,或者让他成为自己的附属。并不是因为是他的伴侣,而是因为淮言是一个独立的人,所以他本身就不该遭到莫名的谩骂。淮言虽然看起来柔软,但其实他是一个内心强大到足以对抗所有黑暗的人。所以他从始至终都不想锁住对方,他只希望如果淮言愿意,能握着自己的手就好。当然,这是最理想的计划……拍卖马上就要开始了,很快有服务生来引导两人入场。两人坐的位置是正对着拍卖台的二楼,整场拍卖会上最好的位置,周围的位置很宽松,大概是能上二楼的人本身就不多。几人这边的动静闹得并不大,但还是惊动到了一些人,不少人都抬头往两人这边看,而杜朋兴也在其中之列。他有些不安地拿出手机,想了想还是离席打了个电话出去。“这,您不是说只是作戏而已吗,可现在看靳总这样子,可像是认真了啊……”尽管这话带着些质问的意思,但杜朋兴依旧不敢露出冒犯的意思。对方哼笑了一声:“不过是维护自己的面子罢了,刘承基那个蠢货公开去他男伴,不就是公开在打靳泽的脸吗?”杜朋兴一想,也觉得对方说得有道理,就又听对方道:“再说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到了现在这地步,你以为你还有回头路吗?”听完这话,杜朋兴的脸色猛地一变,但还是只能朝着人说是,知道对方挂了电话,才将手机拿下来。这是一场半公益性质的拍卖会,马上就要进行到尾声了。楼上两人完全没意识到下面有人在看着他们,淮言正全神贯注看着台上正在介绍的一块清代的玉牌。这是一块清代的羊脂玉玉牌,通体雪白莹润极其细腻。不仅是料子好,这块羊脂玉玉牌是从国外流回国内的,是雕刻它的人生命中最后的作品,作为定情信物送给自己的妻子,在自己妻子死后,他就此封刀,成为绝唱。比玉更能打动人的,是这件作品背后的故事。淮言听得有些入迷,知道靳泽叫他才回过神来。“喜欢?”淮言没说话,靳泽却一眼就看出了对方是喜欢的。“好的,靳总出价1000w,有出价更高的吗?”“1000w?!”淮言一下就愣住了,他刚刚根本就没去数那后面有多少个零,此时听到这个数字,更是吓了一跳。他赶紧说不要,但靳泽按着他的手继续举牌子:“反正是半公益性的,本身我也打算捐这么多出去……”知道自己改变不了对方的想法,淮言只好作罢。最后靳泽以1500w拍下了这块玉牌。拍卖结束后,因为这场拍卖会的主办人是靳泽的一位长辈,他原本是打算和淮言一起去的。“哥哥你去吧,我去一下洗手间。”靳泽闻言点点头:“那你一会儿等我一下,我让林宋去找你。”两人分别后,淮言才发现手机没电了,但想着时间也不不会太长,就没在意。这栋建筑的布局有些奇怪,以至于他差点没找到位于顶楼的洗手间。然而刚推开门,他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捂住了嘴,而后向着门后扯了过去……作者有话说:反派又要出来咯绑架身体的突然失衡让淮言心上一紧,危险的信号在第一时间传达到大脑中。他本能的开始挣扎起来,但对方的力气很大,让他丝毫动弹不得,呼救声也因为被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身体在被拖着不断向后走去,心中的不安也随之逐渐加剧,淮言慌乱中狠狠一口咬在了对方手上。“啊!”身后的人传来一声惨叫声。有些耳熟。他趁对方吃痛松开了手,狠狠肘击在对方的腹部,从那人的怀里挣脱了出来。两人对视的那一瞬间,淮言有片刻的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