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唯一还清醒的,就只剩下刚刚那个女仆了。她还没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听到靳泽的声音,“帮我叫辆车来,越快越好!”那女仆还有些不知所措,但看着靳泽怀里的淮言,她还是赶紧点点头说好。靳泽抱着淮言,走的是后门,车已经在等着了。男人抱着青年坐进来的时候,脸色阴沉到那司机都恍惚自己载的究竟是人是鬼。直到靳泽冷冷的声音响起来,“医院,开车!”他才恍若初醒。“哥哥,我好难受……”怀里的人又开始不安分起来,迷迷糊糊地说自己热。那司机探究地去看了一眼,被靳泽瞪得吓掉了半条魂儿。见状,他赶紧将车中间的挡板升了起来。他是王淞明家的司机,刚刚接到电话火急火燎赶过来的。这种事情,他这个身份也不少见,男人怀里的青年明显是被人下了药的。而看那个男人的样子,也不像是不喜欢对方。他平日里载多了大人物,给男孩儿下药的多了去了,有时候等不及了,等不及在车里来一发的都有。但见宝贝成这样,还忍着带去医院的,这男人倒是头一个。“言言,乖,很快就不难受了……”隔板之后传来男人的声音,是与刚刚全然不同的温柔。克制又温柔。淮言的脸烫得更加厉害了,白净的小脸红彤彤的,眉头也紧紧皱着。靳泽心疼得快要不能呼吸,但又没办法做些什么,只能将人脸上出汗黏在一起的发丝拨开。他的手分明是温热的,但此时对于淮言而言,简直就像冰块一样凉快。怀里的人彻底意识不清了,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伸出手来抓住靳泽的手,放在脸上乱蹭。靳泽的心猛地一颤,下意识想抽开,却又被紧紧拉住。他低头去看淮言,青年的脸上都是痛苦,紧紧咬着下唇,已经咬出了一层血色,再这样下去就要破了。靳泽轻轻捏着他的下巴哄他,想让对方不要再咬下去:“言言,别咬了,乖……”可淮言这时候已经几乎没有意识了,自然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靳泽见状将手擦干净,抵开青年的嘴,将自己的虎口塞了进去。几乎就在他伸进去的瞬间,青年就因为太难受,而一口咬了下去。“嗯……”靳泽没忍住发出一声闷哼。青年好像听到了这声痛呼,牙齿上的力气松了些,但还是在用自己的尖牙在皮肉上细细地磨。除却最开始的疼,后面就开始变痒。淮言连咬人都是轻轻的,又或许是最后残存的意识告诉他这是靳泽,因此即便是被药物控制,都舍不得用力咬下去。青年的脸卡在靳泽的虎口上,脸颊上的软肉被挤压得微微变形。滚烫的唇湿漉漉的,贴在靳泽的皮肤上。淮言的嘴巴长得很好看,此时因为药物的热度,红得像一朵盛开的红梅。忽然,靳泽的背猛地直了起来。好软……淮言的舌头,正在舔他的虎口!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靳泽的呼吸更乱了,却又怕淮言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不敢将手拿出来。一下一下,淮言时不时的舔舐小爪子一样挠着,痒在手上,痒在心里。他竭力保持镇定,告诉自己,这一定只是因为生理的刺激,他绝对不会有别的想法!雨天路滑,现下虽然小了些,但由于别墅在山上,一路的下坡路让司机不敢开太快。他知道这事儿紧急,一路闯了好几个红灯,终于到了医院。车子缓缓停下,几乎还没完全停稳,靳泽就抱着人冲了下来。一个身高腿长,衣着华贵的男人怀里还抱着另一个男人,从始至终都是引人注目的。但由于靳泽的脸色太过阴沉,因此根本没什么人敢看向两人。车上靳泽就联系了这家医院的院长,两人走出去不久,就有几个医生迎了上来。外面还在下雨,靳泽甚至没有打伞,却用自己的衣服将淮言包得紧紧的。雨水顺着发丝落下来,靳泽的声音冷得让所有人打了个寒颤:“快看看他!”几个医生试图将淮言放在担架床上,青年却死死地抓着靳泽的衣服不肯松开。靳泽感受到淮言的恐惧,又担心再耽搁下去会影响治疗,握着对方的手低声哄他:“言言乖,言言不怕,很快就好了……”淮言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但闻言还是松开了手。几个医生给淮言检查了一番,又用了药,青年才慢慢镇定了下来。“靳总,是这样,淮先生应该是被人用了药,我国目前还没见到过这种烈性的……□□,没有相应的解药,因此只能先保守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