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别想!”雪苏河暗自咬牙切齿,“阿止,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怎么能这么快就变心了?”
“哦!将我利用到这个地步了,还谈什么朋友,我不愿和你辩驳,但是你也绝不能欺负她。”
龙行止透过雪苏河的视角可以看到燕红提正笑意盈盈地捧着乌龟蛋,眼眶微红。
乌玄是她的家人啊!以后也会长长久久陪着她的家人。
真令人羡慕。
……
禹夜和雪苏河离开之后没多久,檀乐宁便渐渐苏醒过来。就像雪苏河之前说过的那样,此时此刻,檀乐宁脑海中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被族长选中成为圣女未婚夫的那一刻。
他的目光之中流露出些许羞涩之意,为了避免露出破绽,让别人发现异常情况,燕红提果断下达命令:禁止任何琼龙族弟子踏入她的院落半步!
同时,她也不许其他任何人与檀乐宁有过多的接触交流。这样一来,可以最大程度地保证计划的顺利实施,确保万无一失。
毕竟,稍有不慎,都可能会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
她循着檀子素曾经让她看到的记忆演了起来。
其实也不必刻意,就是和往常一样。
她找到一些魔植就会来请教檀乐宁,这种时候他一定不会拒绝和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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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就会谈起很多药理方面的东西。檀乐宁看她的眼神越发欣赏。
其实她那两把刷子,全部是拜檀子素和秋水莎所赐。
久而久之,他们共进膳食的机会越来越多,能谈论的话题也越来越多。
这时候的檀乐宁已经有了檀子素斯文温柔的气质,他依旧热爱药理,天天的生活就是看书,采药,炼药,自己再试试药效。
而后接着重复,看书,采药,练药……
一套下来,大概是半个月。
燕红提舍命陪君子,很多时候都会制造巧遇,漫不经心地接近他,利用圣女的身份为他寻找魔植,甚至亲自陪同去采药。
眼看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已经发展到可以秉烛夜谈的地步,偶尔可以把酒言欢。
直到有一日,檀乐宁因为身体不适一下子呕出口血来,这一切祥和安宁才戛然而止。
她想为他把脉,却被他仓皇阻止,而后,他将自己关在房间一天一夜,直到第二日傍晚才走出来。
他步伐依旧沉稳,手中拎着两坛酒,眼神带着几分空洞,看样子他已经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
“你怎么了?”她假意道。
檀乐宁并没有过多地言语,他只是微笑着举起酒杯,与她一同畅饮。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时间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月亮已经高悬于天空正中。
月光如水洒下,照亮了两人所在的庭院。他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酒杯一次次被斟满,又一次次被一饮而尽,随着夜色渐深,周围的环境变得愈发宁静祥和。
她觉得时候已经差不多,就假意醉倒,头枕在石桌上,任檀乐宁如何呼唤也不理。
檀乐宁从院子回到他自己的房间,悉悉索索一阵又回来。
燕红提偷眼瞧,是一幅画轴。
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你还能喝吗?”
她自然不能回答。
檀乐宁抱着画轴坐在她对面自言自语,“对不起,可我不得不这么做,我已经时间不多了。”
燕红提坐在那里,身体微微前倾,头低垂着,双眼紧闭,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和力量。她手中还握着酒杯,但手指却松松垮垮地搭在杯沿上,随时都可能滑落。
檀乐宁的手却在此时却轻柔地将她的手指握住,“你知道么?我有点喜欢你了。不多,只是一点点而已。可你再也不可能知道了。”
他嗓音极低,带着暗哑。
她也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