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外亚字型栏杆,全部涂的五颜六色,栏杆里还摆满一盆盆鲜艳的花卉,品种大约有数百种。
宾主都坐好在筵席中,开筵时又连续端上来十多种佳肴菜品,好多的菜名都不知道叫什么。
而且酒甜如蜜,香胜于兰。兼之花香风送,徐徐飘到席前,用鼻息吸呼,瞬间馨入心腑。
一宾一主正在酣饮时,道士突然被家里的人呼叫,走进了里屋。
三缄酒兴正浓,乘主人进入室内,他便到园子中去散步。东转转,西看看,竟然走到了花丛中。
见一花台用石头堆砌而成,所雕在上面人物等形象件件逼真,极其精致。
台上花枝茂密,枝干粗壮,枝上的花朵灿烂如斗这么巨大,颜色鲜美无比,巧夺天工。
蝴蝶一双双,蜂蜜一队队,时而咀嚼不停,时而飞舞不停。三缄心旷神怡,尽情玩赏。
转到石台的右边,听到紫棠树下疏疏有声,向前看去,原来有一女娇,身穿淡红衣服,美艳绝世。
她看见三缄,一直凝视着目不转睛,时而带着甜蜜的微笑,时而拿着红巾挡住口。
三缄知道这是道士的内眷,于是想迅速退回席间。此女子从远处的花枝中,伸出手挥挥,招呼着三缄过去。
三缄佯装没有发现,不敢多看一眼。此女恋恋不舍,急忙来到了宴席中,又将花瓣抛在了他的头上。
三缄十分厌烦她的扰乱,离开了宴席,朝左边而行。
看到在栏杆斜接处有一小楼,三缄走上楼梯,想避开此女子。
推开窗子朝下面望了望,芭蕉梧桐密密满满,一片绿色清幽。正沉迷中,感觉脖子上一阵骚痒,用手一摸,是一条花枝。
转过头来一看,又是刚才那女子,拈着花微笑地站在那儿。
三缄吓得急忙想下楼,女子牵拉住他的衣服紧紧不放。
三缄愤怒地说:“女子应该隐藏在闺门中,以守贞操,为什么你这么猖狂放肆。
如果被家长知道了,岂不羞愧的要死?你即使羞愧死了,算是怀春造成,但不要把我也连累了,让我无颜面对你的家长?”
女子一听嬉笑说:“一个是郎君,一个是妙龄,都是等待下聘礼的年纪,早就想求凰。
妾也年幼无家,也常思怀得凤。郎君的才貌,与妾的容颜,为什么不可以紫薇配芙蓉呢?”
三缄说:“不须纠缠,应该自爱。”
女子说:“你如许妾姻缘,妾立即放开你。如果你不许我姻缘,妾立即死给你看,不准你下楼。”
三缄只好哄骗她说:“这样吧,等我回家禀告高堂,请媒人来说和,才是正道。邪缘才是这样,我断然不从。”
女子说:“妾出自心甘情愿,郎也出自情愿,为什么是邪缘呢?”
三缄被她缠扰许久,很是无奈,左思右想,暗暗迅速将所牵拉着的衣服脱掉,急忙逃下楼梯。
女子说:“郎既然用衣服作为凭证,胜过红庚帖子。妾的交换物品,也在郎的手中。”
三缄一听马上查看起来,手腕上果然已佩戴上一只金镯。他愤怒地掷到了此女子的面前,然后回到宴席中。
道士等候三缄坐下说:“我等候兄已许久,兄在什么地方?”
三缄说:“自从兄走进室内,我就独自坐着,感觉很无聊。于是走了出去,看遍名花,真的如海市蜃楼,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