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知县走的真的很安详。”姜落落又补了一句。
“但他在遇害前犯了心疾。”杜言秋记得他从刑房案宗中看到的验尸内容,“他身强力壮,体质一向看来很好。”
“邓知县心上血脉有异,也许是天生自带。他对自己的身体大概是早已习惯。”
这些,杜言秋已经从验尸格目中获悉。
“把辟邪镜给我。”杜言秋转过身。
姜落落掏出辟邪镜递给他。
“你打算留下看戏,还是先回城?”
杜言秋将辟邪镜塞到姚冬的枕头中。
“当然是看戏了。”
姜落落知道杜言秋离开的这一个时辰肯定做了不少安排。
“你怎么不问我?”
杜言秋知道姜落落想什么。
“提前知道多没意思?我就当——”姜落落双手背后,冲杜言秋笑笑,“你给我准备的惊喜?”
“好。”
杜言秋将这明媚的笑容收入眼底,仿佛与外面的风雨交加隔着两世。
……
天蒙蒙开亮。
姚家养的鸡,憋在窝里打鸣。
已经听不到雨声。
姜落落睁开眼,缓了一阵才反应过来自己人在哪里。
她昨晚来到姚家侧厢房,应该是一间不常用的客房。
杜言秋则留在姚冬的屋中。
姜落落原本不敢睡死,可是耐不住困意。
一觉醒来的姜落落起身出门查看,杜言秋端着个碗从伙房走出,“醒了?你从伍家拿的那药效果真不错,那三个人还在熟睡。”
“那我下的药量还是有些大。除了曼陀罗,应该还有我不知道的东西。”姜落落皱起眉头,“还能有什么?从我到凶肆,师父就用各种蒙汗药物给我试练,不知还有什么是我没听说的?”
“先别想了,把这碗蛋羹吃了。”
杜言秋将手中的碗递给姜落落。
“你还惦记着做饭?”
姜落落有些意外。
“烘烤衣衫时也得烧火,顺便弄点东西吃。”杜言秋随意说道。
“你夜里没歇息啊?”